下頜處傳來一陣冰冷,窈窈向後縮瑟了一下,卻被他的手指鉗住動彈不得。
他俯下身,帶著冷意的呼吸傾灑在她的耳畔,「七日後,在我們的婚禮上。」
窈窈呼吸一窒。
婚禮……
這個瘋子竟然真的打算與她舉行婚禮。
簡直太荒唐了。
窈窈的思緒混亂了一瞬間,可是很快她鎮定下來,她想到了一個最佳的脫離這個世界的時機。
蘭斯洛特這些瘋狂的舉動讓她意識到了他的極端偏執:他想要留住她。甚至已經為此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
窈窈絲毫不能理解這種無謂的偏執來自何處,可如果她本身就是蘭斯洛特最渴求的,那麼,她會親手打破他虛幻的夢境。
她不再掙扎,也並未表示出抗拒的態度,只是淡淡問道,「那會受到你臣民的祝福麼,蘭斯洛特。」
「原來莉莉絲會擔心這個。」他的語氣中帶上了一絲愉悅,「我的子民們皆臣服於我,無人不遵循我的意願,我們會被所有人祝福。」
窈窈垂眸,「既然如此,你不必將我拘禁在這裡,我已經答應了你,不會再離開。」
他的手輕輕撫弄著她的臉頰,語氣變得溫柔,「我喜歡看你待在這裡的模樣,莉莉絲,乖一點。」
他傾身擁住她,感受著她身上讓他著迷的溫度與香氣,含著笑意閉上眼睛,在她耳畔呢喃道,「這裡會是我們的婚房。」
這一句話讓窈窈再一次悚然而驚。
七日後。
窈窈在一片昏沉中感受到自己被人輕輕抱起,她有些費力地睜開了眼睛。
不必詢問她也知道此刻抱著自己的人是誰。
就像蘭斯洛特說的那樣,他真地將她關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寢殿裡,她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只感覺比在海底的那些時光還要漫長。
她只知道,蘭斯洛特回來的時候就是夜晚,離開的時候就是清晨。
他夜晚會擁著她睡去,將她整個人桎梏在他有力的手臂下,不允許有絲毫的掙脫。而到了清晨他便會毫不猶豫地離去,只讓她一個人在寂靜無光的寢殿內孤獨地等待著他回來。
窈窈很清楚他這樣做的目的,他想馴服她,使她變成只能依靠他而活,只能將他當做精神支柱的金絲雀。
她同時也清楚自己並沒有對抗這種無力與孤獨的力量,她只能選擇沉睡。
終於到這一天了麼。
她倚在蘭斯洛特的懷裡,身心都疲憊不堪,「你要帶我出去?」她的嗓音有些無力。
「已經到了第七日,莉莉絲。」蘭斯洛特低頭注視著她,他喜歡極了此刻莉莉絲全身心都如此依賴他的模樣。
如此嬌弱可憐的莉莉絲,絕不可以離開他的庇護。
「今日你是我的娘。」他的嘴角掛著愉悅的笑意,腳下的步伐似乎也比以往輕快許多。
呵。
窈窈不禁冷笑一聲。
透過他的語氣,窈窈還真的很難想像蘭斯洛特此刻臉上的表情,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種樣子,似乎如今這個抱著她的男人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即將迎娶心上人的郎。
可是這暗無天日的七天已經讓窈窈不再對蘭斯洛特抱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他只是一個只懂得一味索取、搶奪、不擇手段達到目的以滿足自我需求,填補內心空虛的自大又□□的瘋子。
臥室的門被他打開,窈窈以為她終於能夠看到睽違已經的陽光,可是沒想到的是,現在已經是夜晚,外面並沒有明媚刺眼的光線,只有明亮的燈火。
窈窈輕嘲,她怎麼忘了,蘭斯洛特可是已經陷入黑暗的人,怎麼可能還會接觸光明。
蘭斯洛特抱著她走在宮廷中,絲毫不顧及一路侍者與女僕們的眼光,而他們確實也不敢隨意窺探他們的君主,只是恭敬地行過禮後繼續自己手上的事情。
窈窈默默看著四周,張燈結彩,燈火輝煌,各處都裝扮地隆重而又華麗,侍者們在路上匆忙地穿梭,他們都在為即將到來的君主的結婚大典而絲毫不敢懈怠地做著準備。
蘭斯洛特將她帶到了一處偏殿內,那裡已經候著眾多女僕,她們都低著頭,顯得畢恭畢敬。
顯然他已經提前吩咐過了什麼,他將窈窈單獨留在這裡,讓侍女們為她梳妝打扮。
侍女們手法嫻熟,有人在一箱又一箱的珠寶飾中精心挑選著適合她的飾品,有人在她的臉上塗塗畫畫為她化著妝,窈窈一動不動的配合他們所有的動作。
侍女們對待她的態度極其恭敬,低聲問詢她是否滿意時候的語氣也滿是小心翼翼。
窈窈表情平靜,坐在化妝檯前望著鏡子中那個被裝飾地越來越精緻的少女,「很好看,你們繼續。」
侍女們面面相覷了一下,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
宮中傳言說陛下帶回了一位美若天仙的少女,不知為何只將之藏入寢殿,而且並未吩咐侍者前去侍候,甚至他們都被命令不許接近寢殿一步。
而在幾天之前,陛下突然昭告天下,他即將在七天後完婚。
這件事震驚了朝野,惹來議論紛紛,更多肉文在企餓群麼污兒二漆霧二吧椅可是陛下並未聽取大臣們的種種建議,一意孤行的安排起了婚禮事宜,這幾日宮中忙成一團,他們這才知道,那位被金屋藏嬌的少女就是他們未來的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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