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有这件事啊,宇都宫濯先生不说我都已经忘记了。”
零不去看他喃喃低语着,而注视着零的濯露出了烦恼的笑容。
“就算再怎么说,家里也没办法住下绘梨衣了。其他人也一样,如果是男性我也会介意,这么想的话就能理解了……而除了这里,只有一起回伊豆了吧。虽然明明是我导致了这个结果,却反而为此感到痛苦,说起来也蛮傻的。”
“作茧自缚就是这么回事吧。”
濯苦笑着喃喃自语。
“作茧自缚。”
零不带感情的重复了一遍。
“那个,你在生气吗?”
“没有的事情。”
“可、可是……有点喘不过气了——”
“因为空气不好。丈夫难受的时候没有牵连妻子,坚强的独自承担一切。我很高兴。”
“是、是吗。我还以为是因为擅自答应绘梨衣的事情你会介嗝——”
“就订最近的机票吧,”
零始终平视着窗外,“很久没有见到紗千子了。”
窗外泛着淡淡的光,那是几十家住户一起撑起来的灯光,它们散向四周,就连天空也能照亮。
就是眼前总有一只手在空气中到处乱抓会遮挡视线。
零想了想,终于听到濯出‘嗬嗬嗬——’一类的音节时,这才松开箍在他脖子前的力道。
“皇女殿下,你真不记仇。”
“是吗。”
“是的,但是你这种有仇当场就报,有怨当面就撒的性格非常让我着迷,我想我这辈子大概都不会逃出你的手掌——等等!等等!这是什么,好难受好难受,站不起来了。”
“这样。”
听到‘咔嚓’一声,确认手铐已经完美地将濯的双手靠在椅子的下方后,她应付一般淡淡地回应濯。
而后零又从背后拿出项圈一样的黑色束带,将濯的脖子与椅子的靠背固定在一起。
后退两步,确认了一下情况。
坐在椅子上的濯双手被反拷在了椅子的下方,也就是坐着的木板的另一面,本来这样的姿势会让人不自觉地勾成虾米,以此减缓手臂被拉扯的酸痛感。可是脖子被固定在靠背上后,就没办法做成那样的动作。
总之,双手被手铐拷在屁股下的木板下方,脑袋被固定在了靠背,如果不犯规的话,他确实没办法动了。
“皇女殿下,如果真的在生气的话我会诚恳的道歉的,就算我有点大男子主义,面对妻子也会果断土下座,就算让我露出胸部也没关系。拜托别这样。”
“考虑周到。”
零扫视着自己的杰作有没有瑕疵,过程中徐徐来到了濯的正面,低下头刚好就能和他心虚的眼睛对上视线。
零木然的表情沉默了几秒,片响,等到濯完全把注意力放到她的身上后,才出声说道。
“濯,对你来说,其实外在的危险不算危险,我或者你的朋友们会帮你处理完毕,现实生活中紗千子也可以帮你铺好道路。大家都不会成为你的负担……内心的危机才是真正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