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的母亲温韵诗是家中幼女,从小就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连带时晚都备受疼爱,温林氏这个大舅母又怎么可能真的生气。
“你小舅母身子不适,这不,你温雅表姐正在家陪着呢。”
话音一落,时晚便有些自责的说“是晚儿不好,许久都未去看望外祖和舅舅,舅母们了。”
温林氏不是没有听说前些日子的流言蜚语,那些传言还差点把温太傅气病了,好在最后很完美的解决了。
他们不是不知道时晚这两年来,在镇国公府处境艰难,可是他们是外家,包括出嫁的时卿,很多事情都鞭长莫及。
他们能做的就是时不时把时晚接过来住一段日子,正因为知道时晚处境不好,太傅更是恼了镇国公,从来不给他好脸色看。
“无妨,我们只希望你过得好。”
很多话不方便在这种场合说出口,时晚和温林氏一个眼神交替,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不好寒暄太多,时晚把温林氏送回了自己的位置,才返回座位上。
此时时蔓端起酒杯,举向落座的时晚。
终于开始了,时晚心想。
“姐姐,一直没能正式恭喜姐姐,今日借这个机会,妹妹祝福姐姐和玚王殿下,佳偶天成,百年好合。”
时蔓的笑容看起来很真诚,不懂的人还真以为时家两姐妹的关系有多好呢。
“那便承妹妹吉言了,姐姐也祝妹妹与太子殿下早成正果。”
说罢仰头干了杯中酒,时蔓见状,笑得愈开心。
没一会,时晚感觉有些头晕,就知道时蔓在酒中下的是微量的迷药,只会让她眩晕,而不会失去意识。
时晚一手撑着头,一手用帕子虚掩面部,实则是将帕子中的解药药性吸入体内。
“清芷,扶我出去走走,许是不胜酒力,我有些醉了。”
时蔓见状也跟着起身“姐姐,我也有些头晕,不如与姐姐一同出去走走。”
时晚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而坐在她们对面的太子,时不时看一眼时晚,见她和时蔓走出大殿,便也寻了个借口退出去。
即墨玚见太子跟了出去,目光闪过一丝凛冽又消失。
过了一会才慢悠悠的走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