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陌早就像只鹌鹑一般低着头,心想,这下遭了,一个两个都怀疑她是有了,她突又想起以前办公室丽莎刚怀上孩子时也是这般爱吃酸的,懊恼自己怎如此大意。
她盘算着今天距上次月经差不多四十天左右,那就是说她如今呕吐和爱吃酸的都可能是早孕反应。
坏了,她咬着唇,几乎认定了这个事实。可心中却犹如惊涛骇浪,这天杀的,居然一夜就正中红心了,突然又想到这身体才十五岁,在古代这个环境下生孩子,这不是要她的命吗?可是听说打掉孩子更危险,不死也得去了半条命,侥幸活下来,以后可能也会没有生育能力了。
这真是天要亡我啊,啊……苏浅陌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哭丧着脸,努力克制着想哭的冲动。
在李夫人惊诧又惊喜的目光中,苏浅陌被6渊半拖半抱着带出了惜福院。
“别担心,万事有我。”
6渊的声音如春风般温柔,让苏浅陌心慢慢平静下来。
“浅浅,是我的孩子,对吗?”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心跳如擂鼓。
“孩子?”
苏浅陌烦躁地捂住自己的耳朵,“我有孩子了?”
“不怕。”
6渊环住她单薄的身子,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是喜悦吗?好像是,喜欢的小娘子有了自己的孩子,上天怜他,他原来还能做父亲。
是忐忑吗?好像是,自己真是的是酒后乱性与她有了肌肤之亲,不知道那一晚有没有伤害她。
是害怕吗?好像更是,她还这么小,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生育的风险。
6渊心情复杂地抱住她,百感交集,只化作一句话:“浅浅,别怕,都是我的错。”
惜福院内,李夫人彻夜难眠,将那国公爷6见山也搅合得无法入睡。
“君君,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6见山半信半疑地看着坐立不安的夫人,“溢之怎么说的。”
“他……”
李夫人蹙起眉摆摆手说道,“他说不是我想的那样,让我不用管,可你说我能不管吗?”
“君君,睡吧,都这么晚了,你都累了一天了。”
6见山伸手搭住夫人的肩头。
“你不懂,我听钱嬷嬷这一说,那浅浅定是有了,你说她和我怀溢之时像不像,也是吃不下东西,天天想吃点酸的,呕得一塌糊涂。”
李夫人兴奋地说道,“酸儿辣女,我看浅浅怀的定是男胎。”
“君君,还是请大夫看过再说吧,你想溢之这几年何曾看过其他女人,何况他说自己……”
6见山有些狐疑地看着李夫人,“这事可要从长计议,别到时候空欢喜。”
“呸呸呸,国公爷,你可别瞎说,我家溢之定是好的,他只不过是不想成婚才这样说的。”
李夫人气鼓鼓说道,她这夫君好的不信偏信坏的,真是让人丧气。
“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成,君君,既然儿子说自己会处理,你就别插手了,就装不知道吧。”
6见山握住夫人软绵的手,“你要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