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夕眼珠子朝上看去,慌乱地抬手扫了扫头,可惜那只笨重的右手……
“什么东西啊,是草还是什么……”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到手腕上有一股力量将她禁锢住,随即将她拉入一旁的屋檐下。
这个地方比较隐蔽,一般人路过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
楚怀夕抬头,看着少年的眼睛逐渐从锐利,变得放松,但那种专属于沈既白的攻击性丝毫没有减弱。
他怕伤到楚怀夕的手,便只能捏着她的手腕,然后将她的两只手腕反扣于她的身后。
楚怀夕手里的鸟笼子“哐当”
一声掉了下来,吓得里面地葱花叽叽喳喳地交唤了起来。
这一瞬间的两个人,靠得极其近,两股不同的气流交缠着,显得格外紧张。
“逐晖?”
楚怀夕有些不明白,以为他只是开玩笑,便想着挣脱开,可沈既白的手劲儿明显比她的大,她再怎么挣脱,都是无用功。
她开始觉察到这一切可能不是玩笑了。
“我有时候觉得,你好像变了一个人。”
少年眸色沉了沉,“你不妨主动坦白,你究竟是谁?”
什么……
楚怀夕的心跳得极快,从听到沈既白问到那一句你究竟是谁开始,便溃不成军了。
“既白哥哥,你什么意思啊……”
楚怀夕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绪,强装镇定地看着沈既白的眼睛,“我不是楚怀夕,那谁是?”
“你是不是最近没有休息好,精神错乱了呢?”
是啊,眼前这个小姑娘,明明就是楚怀夕的模样,身影,体态,明明就是端阳郡主啊……
可为什么,沈既白总觉得她和之前不太一样了呢?
趁着沈既白出神的时候,楚怀夕快抽开了自己的手,忙逃离沈既白好几步远。
她背过身子,原本淡然镇定的面容,瞬间凝重和紧张起来。
怎么会……沈既白怎么就真的察觉到了呢……
是自己暴露地太过明显了吗?
“逐晖哥哥,天色也不早了,我觉得我还是和我哥哥一起回去吧,毕竟我们男女有别,总是待在一起,不免惹人非议。”
楚怀夕不敢再回头看他,而是大步大步地往回走。
可走了几步,她才想起来葱花和它的鸟笼子还在原地呢……
可恶……她心中暗暗道。
于是她又装作一副笑嘻嘻的模样,走向了沈既白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