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楚怀夕了一整日的烧,本来在南诏王夫妇回来后醒了一阵,但很快又睡过去了。
此刻她微微蹙眉,睁开眼,现一直守在床头的娘亲竟然靠在自己身旁睡着了。
“娘?”
她此刻身体明显爽利了不少,伸出小手,碰了碰苏暮烟的手臂。
苏暮烟被她这细微的动作弄醒了,一双眼睛朦朦胧的。
“囡囡你醒了啊……”
她的语气之中全是疲惫,“小桃,快把清粥端上来。”
看苏暮烟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楚怀夕也不敢乱动。
只能悄悄地伸出手来,拿过床头的一块干净的绢帕,擦了擦脸。
“娘帮你擦。”
苏暮烟眼疾手快地把绢帕拿过手来,往她嫩乎乎的小脸上怼,“现在还难不难受了?还有什么想吃的吗?要不要娘让你哥哥给你买些蜜饯回来?”
面对着这么多问题,楚怀夕一时有些不知道先答哪个好了。
“娘,我已经没事了。”
楚怀夕动了动胳膊,“你看,好利索了。”
苏暮烟摸了摸楚怀夕的脑袋,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轻声安慰着:“囡囡会一直平平安安的……”
楚怀夕抬头,看着苏暮烟的脸,一时有些恍惚。
在这短短的三天里,她确定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她和原主端阳郡主居然同在一个身体里。
也就是说她占用着她的身体的那些日子,其实她都看到了。
那现在又为什么让她回到了这个身体里了呢?
她想不明白。
……
然而,一事未平,她又被另一事所困。
那就是每逢楚怀夕生了病,南诏王府上下是绝对不会让她出门半步的。
这次同是。
可是她还要进宫去寻找能够证明宋相思便是马术课上对她的马驹下药的元凶的证据。
她记得那个时候大家都赶着休沐回去,因而有些东西就放在了宫里。
楚怀夕是绝对不相信宋相思会把那些香和沾染上曼栩香的东西全部都带回去的。
而明日,那些小姐们就会重新回内学堂,要是宋相思回去了,借此机会把所有物证都销毁了,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小桃,我必须要出府一趟。”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