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有意削权,想必是受人挑索,对咱们心存芥蒂了。”
楚霁闻言,默了一下,随后才缓缓道:“皇兄膝下子嗣薄,皇子之中,也只有娴妃娘娘身前的大皇子,和丽贵妃的十三皇子。”
“大皇子虽然努力上进,但在治理国家之上,太过一板一眼,不懂得灵活变通,难堪大任。十三皇子年纪尚小,虽然机灵,但难保日后会如何。”
“当然,重点是皇后无子,大夏皇朝无嫡子,难立储。”
“这些,又和我们有什么干系呢?”
苏暮烟不理解,“他楚越自个儿生不出儿子来,关我们何事?”
“嘘……”
楚霁差点就伸手捂住她的嘴巴了。
虽然这是在南诏王府内,但贸然提及皇帝名讳,乃是大忌。
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到,只怕局势会更加艰难。
“我与皇兄血脉相通,明哲云瑾还有长灏他们,又分别掌握着大夏朝的政事和军务,你说他怎么可能不会忌惮呢?”
大夏朝,向来贤能之人居上,自打开国以来,便留下祖训。
只要是流有皇室血脉之人,便皆有机会被立储。
“那我们也没有任何不忠之心啊,为什么皇上他们就是不肯相信我们……”
苏暮烟苦着一张脸。
“若是有朝一日,咱们真的都被迫波及到这一堆夺嫡破事之中,孩子们怎么办?”
囡囡一个姑娘家,又该如何是好……
“如今我们能做的,便是小心再小心,切莫中了别人下的套去。”
楚霁的声音略显疲惫。
一切,不能操之过急,也不可打草惊蛇,否则只会让事情陷入更为焦灼的地步。
牵一而动全身,就像囡囡说的那样,要从长计议才是。
夜很静,二人呼吸声也似乎和缓了些。
许久,楚霁才默默开口道:
“其实,在这盘棋局之中,我们皆是棋子。”
执棋者,是楚越,亦或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