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夕平静地注视着沈既白。
少年依旧是一身贵气,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俊之感。
这是与前世的他从战场归来后,饱经沧桑之后的成熟感截然不同的。
但如果一定要说说有什么相同之处,恐怕就是他一如既往的好看吧。
好看的让所有年轻女娘们都挪不开眼的好看。
“其他的我不会怪你,我只希望,皇后日后不要再动陈昭云一下。”
思及此,楚怀夕的语气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否则纵然她是你的姑母,我都不会放过她的。”
沈既白怔住了,有些疑惑地看着这个小姑娘。
可小姑娘却是轻笑了一声。
“毕竟我楚怀夕想要护住的人,从来就没有护不住一说。”
说完后,她心底里似乎舒坦了一些,手里的鸟笼子不合时宜地动了动。
是葱花在无声抗议。
沈既白的视线也被这只小鹦鹉所吸引。
他用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那鸟笼,葱花就屁颠屁颠地钻了出来,朝他指尖方向跳了过来。
楚怀夕见状,只觉得鸟同人一般,都是见着好看的,便如同流氓一般扑过来。
“你个傻鸟,沈既白若是想把你炖了,你也来送死?”
楚怀夕不满地弹了弹鸟笼子,“在府上也没见你这么热情……”
闻言,沈既白方才心中的阴翳似乎瞬间被扫开了。
他的目光从小鹦鹉挪到了楚怀夕的脸上。
不知道怎么的,他总觉得这段时间的她仿佛变了个人一样,变得坚毅,勇敢。
“你想吃糖水吗?”
他突然想起之前在珍宝坊看到她和秦二小姐比棋技。
那时候想必小姑娘只是想去吃一碗糖水吧,却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出头。
“糖水?”
楚怀夕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确实有些日子没有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又出了什么新品。”
……
于是二人又去了永安街。
走个几步路,便到了珍宝坊。
里面依旧客来客往,生意兴隆。
红芷一是端阳郡主来了,马上笑吟吟地走过来。
“姑娘今天要吃点什么呀?”
红芷喜欢这么喊她,显得亲切可爱。
“我就来一个桃之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