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皱眉道:“他对刀竟如此随意?”
陆小凤道:“简直随意到了不可思议,很难想象,他这样的人,怎能练成那么可怕的刀法!许多见过他的人都认为,刀在他生命中,顶多排在第三。”
“排在第一、第二的是什么?”
陆小凤笑的更愉快了,道:‘我也不知道第一是什么,第二是什么,但可以肯定是酒色!或许酒第一,或许色第一。’
花满楼也慢慢喝下一杯,笑道:“看来他真是个奇怪的人。”
“饮不完的杯中酒,割不尽的名人头,正是出自他之口。”
陆小凤道:“我真想见一见他,想知道他到底是怎样的人?”
();() 不仅陆小凤想,花满楼也想了。
花满楼忍不住问道:‘他叫什么?’
陆小凤拍手笑道:‘他的名字也很有趣,叫陈有酒。’
花满楼道:“悠久?”
陆小凤摇头道:“有酒,有无的有,喝酒的酒。”
花满楼也笑了起来,道:“看来他很喜欢喝酒。”
陆小凤道:“我也怎么觉得,否则他又怎会给自己起这样古怪的名字呢?”
花满楼记下陈有酒这个名字了。
他决心以后一定要见一见这个人。
不仅问他喜不喜欢喝酒,而且也要问他喜不喜欢杀人?
七月十三。
状元楼。
陈有酒正在喝酒。
桌上有酒,手中也有酒。
但他却不是来喝酒的。
酒随时都可以喝,人却未必随时都有机会杀。
饮不完的杯中酒,割不完的名人头。
现在不是喝酒的时候,而是割头的时候。
他只割一种的人头。
名人的头。
不是所有的名人头,他都割。
他只割名人中恶人的头。
什么是好人,什么是恶人?
每个人的标准不一样。
陈有酒不知道别人的标准是什么,他只看自己的标准。
他认为是恶,那就是恶。
是好,那就是好!
人就应该这样,理会他人的想法干什么?
他前世的时候,没法子也没必要快意恩仇。
如今已有了必要,且有了本事。
又何必在意他人的想法,被他人所束缚呢?
陈有酒喝完杯中酒。
外面马蹄声响起。
他目光投射窗外,一个坐在高头大马上,身形魁梧,满脸凶煞的大汉,在一众手下前呼后拥之下,朝状元楼而来。
陈有酒又喝了一杯酒,然后放下空空如也的酒杯。
他知道接下来不是喝酒的时候,而是割头的时候。
饮不完的杯中酒,割不尽的名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