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有酒回答了上官飞燕的问题。
陈有酒道:“我不会和独孤一鹤交手。”
上官飞燕惊讶道:‘为什么?’
陆小凤也很好奇为什么陈有酒如此肯定。
陈有酒道:“我只和两类人交手。”
“那两类人?”
陈有酒道:“一类是该杀之人,一类是有资格和我决斗的人。”
上官飞燕继续问道:“什么是该杀之人,什么是有资格和你决斗的人,这两者有区别吗?”
陈有酒道:‘有,至少有一个区别。’
“什么区别?”
陈有酒道:“前者不是人,后者是人。”
上官飞燕不明白。
不仅上官飞燕不明白,陆小凤、花满楼也不明白。
陈有酒当然也知道他们不明白,他很快又继续道:“该杀之人分三类。第一,乱杀无辜之人,这种人该杀该死。”
陆小凤想起陈有酒出道江湖所杀的那些人,似乎大部分都是乱杀无辜之人。
“第二,想杀我的人,这种人也该死。”
江湖人向来讲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任谁也不得不同意这也是该杀之人。
上官飞燕忍不住问道:“第三种是什么人?”
陈有酒道:“我觉得应该杀的人。”
上官飞燕蹙眉道:“这算什么回答?”
陈有酒道:“一个人走在江湖上,或多或少会遇上一些事,当你遇上一些事的时候,情绪或多或少会被引动,这个时候你自然也会产生立场,这种情况下你就可能杀人,而你这种时候所杀的人都是你认为该杀的,他们或许和上面两类人无关。”
上官飞燕想了想,不得不承认确实有这种情况,而且不少。
陈有酒道:“不同的人心目中该杀的人是不一样的,如霍休,他认为我、你、陆小凤他们是该杀之人,因为我们妨碍了他!如花满楼,他或许觉得天下恐怕没有那个人是该杀的,如你,你心目中觉得该杀的人也大不相同,这些都因人而异,因当时的心境而已。”
众人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上官飞燕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你刚才说想杀你的人你都会杀,是么?’
陈有酒道:“是的。”
上官飞燕道:“为什么伱不杀我?”
她曾经动手对付过陈有酒。
陈有酒道:“我一向很怜香惜玉,如果有漂亮的女人动手杀我,我是不会杀她们的,我只不过会用我的一些小小法子惩罚她们罢了,纵然她们继续杀我,我也只会惩罚她们,而不是杀她们。”
();() 陆小凤很好奇陈有酒所说的法子是什么法子。
上官飞燕脸颊红了,攥紧拳头,咬着银牙道:“你所谓法子就是睡?”
“不错。”
陈有酒道:“我对要杀我的漂亮的女人没有什么太好的法子,确切来说,只有这一种法子。”
陆小凤脸色古怪,想笑又笑不出来。不过他觉得这种法子确实也只有陈有酒这种人想得出来。
陈有酒有三绝,酒色刀。
陆小凤知道刀排在第三,酒与色那个排在第一,他就不知道了。
可现在他知道。
色是排在第一的。
当今世上除了陈有酒以外,没有那個名人敢这样堂而皇之说出这种话来。
上官飞燕银牙都计划咬碎了,终于还是咽下了这口气。
陈有酒又喝了一杯就,对上官飞燕道:“如果你想杀我随时都可以,你甚至还可以让一些姿色好的女人杀我,我是绝对来者不拒的!”
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我一直觉得这三类该杀之人在我眼中根本不算人,如果他们算人,作为人的我又怎会杀人呢?’
这种想法实在很绝,也很不多见。
陆小凤道:“独孤一鹤当然不属于该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