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要的,一杯奶茶而已,我给你买个木瓜味的,听说养颜……”
段琒说完,转头对曲译平道:“你喝什么口味的,哦——老样子,葡萄味,你们等一会,我马上就来。”
说完,就跑出去了。
万萩芯笑个不停,道:“你同学好活泼,挺有意思的。”
曲译平气得肺都炸了,但还是装着高兴的样子,心想他什么时候买过奶茶给自己喝过?什么时候自己喜欢喝葡萄口味的啦?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是笑了笑道:“他就这个样,有点神经兮兮的。”
“我看还好呀,挺幽默的。”
万萩芯笑道。
曲译平顿时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便不再说了,继续埋头看书。
不久,段琒拿着三杯奶茶过来了。学院的小卖部就有得卖,离图书馆不远。这回他挨着万萩芯坐了下来,有说有笑的。
曲译平看不下去了,道:“这里是图书馆,不要吵,不看书出去。”
图书馆是学生看书的地方,大家都不大声说话,都是小声交谈,说一会就不说话了,以免影响别人。可段琒来了以后,跟万萩芯说个不停,特别是买了奶茶过来,更是一刻也不停,许多人都向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段琒楞了一下,对万萩芯道:“要不我们出去说,我还有好多笑话呢。”
“不了,我还要看书呢,下次再说吧,你先走吧。”
万萩芯道。
段琒讨了没趣,瞪了曲译平一眼就出去了,他走了以后,曲译平忙道:“你少跟他接触,这人滑的很。”
“看出来了,我以后尽量注意。”
万萩芯点了点头道。
曲译平心里好受了些。
可是,自从那天段琒见过万萩芯以后,就天天同一时间来到图书馆,还特地坐在了那个角落的位置,就是曲译平和万萩芯经常坐的那个位置。他每次来的还比他们早,每次桌子上都准备好了三杯奶茶。万萩芯嘴巴里说着不理他,可当段琒跟她说话的时候,万萩芯还是很开心地说了话。段琒居然拿着会计书在看,然后询问一些会计上的问题。
曲译平见了,哪里还有心思看书,气不打一处来,他才不想接受段琒的好意,也不想喝什么奶茶,可是在万萩芯面前又不好作,万萩芯还让曲译平喝,还说有人请客,不喝白不喝。
曲译平和万萩芯你侬我侬一个月了,还没有万萩芯和段琒两天说的话多,五天后,曲译平就没有看见万萩芯再来图书馆了。他那个气呀,也没有心思看书了,早早回去了。
曲译平和段琒是同班同学,却不在一个宿舍,段琒住在曲译平的隔壁。曲译平回到宿舍,特意到段琒的宿舍看了一下,见他不在宿舍,愤愤地离去了。
一个月后,曲译平在校园里经常可以看见段琒和万萩芯成双成对地走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有时万萩芯还会来找曲译平,但看到他板着个脸的样子,笑着说:“生气啦?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是呀,我就是个小气的人,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曲译平气冲冲地道。
万萩芯道:“我跟段琒就是说说话,没什么呀。”
曲译平懒得跟她废话,不说话了。万萩芯自感无趣,就先走了。
有一次在教学楼,曲译平上完课去厕所,无意听到一个女的说话:“小芯啊,不是我说你,你要现实一点,你看段琒对你多好,他家的条件想必你也知道,可以少奋斗多少年呐?虽说他长的是一般,但长得帅能当饭吃吗?我可听说了,曲译平申请过特困生的,可想而知,你受得了这个苦?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曲译平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心如刀绞,再也不想听下去了,慌忙走了出去。
果然,之后万萩芯就再也没有找过曲译平,曲译平心里虽不好受,但他也不恨谁,只怪自己没有钱。
段琒提前过生日,二十岁的大生日,邀请了全班四十三个人参加,在苜蓿园旁边的苜蓿大酒店。这可是十分豪华的酒店,定一桌价格就要三千多了,更何况要五桌呢,真是财大气粗。
曲译平不想去,室友就说干嘛不去,你们又没有明面上吵过架,只是你自己心里不爽罢了,你不去就是不给他面子,他只会更加瞧不起你,认为你摆架子,他就更加有理由挤兑你,得不偿失,再说了,你也不用管他,自顾吃就是了,免费的,不吃白不吃……
曲译平想了想室友的话,觉得挺有道理,便决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