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潘冲醒来了,大姐已经起来了,她道:“对不住了,酒后乱性,见你长得帅,心里把持不住,就——这是最后一次,以后还是不要见了……”
“我——我——”
潘冲结结巴巴道,“我喜欢你——”
大姐哈哈大笑道:“小弟弟,别胡说了,你应该还是个学生吧,你养不起我的,算了吧,你会找到你心爱的人的,我还给你一千……”
“你把我当什么啦?”
潘冲怒道,“是你泄欲的玩偶吗?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
可大姐头也不回的走了,潘冲欲哭无泪呀,到底还是没有钱。他又想到了封灵玉,便又去寻找线索了,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打听到朝天宫有人在卖封灵玉,便忙过去了。俗话说得好: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一看是个仿制品,顿时没了兴致,他觉得仿制品只能当摆设,去交易是不可能的,便又郁闷了,又一个人到酒吧借酒消愁了。
他喝了几瓶下肚,话也多了起来,大骂起来,说世道不公,自己为什么没有出生在有钱人的家庭里,糊里糊涂的,说了许多,酒吧里声音嘈杂,也没有人听他说,潘冲骂了一阵,又道:“……你凭什么瞧不起人,我守身如玉二十载……”
旁边一个中年妇女忽听到“玉”
字,以为是封灵玉,便笑着走了过来,此时的潘冲已经喝多了,不省人事,中年妇女左右看了一下,然后向她吹了一口气,只见从她嘴中冒出一缕黑气,被潘冲吸了进去。
潘冲恍惚间,忽看见自己朝思暮想的大姐就在眼前,大姐勾魂的笑容,向他在招手,潘冲招架不住,就傻傻地笑着走了过去。就这样潘冲被中年妇女带走了。
一间宾馆的房间里,潘冲赤裸着身子躺在那里,旁边坐着中年妇女,她不时冷笑地看着潘冲,只见他的体内有几股黑气处在胸口,渐渐向上面而去,用不了多久,黑气就会进入大脑。
就在这时,房间里的窗户被打开了,中年妇女大惊,只见一个年轻女子跳了进来,身穿长袍,一看就是一个修行者,中年妇女估摸着打不过,就想逃走,那修行女子一剑刺了过来,正中中年妇女,她一下子就化作黑气消失了。
修行女子走到潘冲跟前,在他胸前点了几下,暂时阻止了黑气上行,也许是她见色起意,看着潘冲的样子直流口水,又见着这黑气还算厉害,自己应该可以利用,便把他带走了……
潘冲说完了,那三个鬼异口同声道:“我们什么时候看不起你了?”
潘冲冷笑道:“你们就是嫉妒我成绩好,百般挑刺,在我面前卖弄,炫耀……”
胡海杰气道:“冲哥,我哪有炫耀了?我就喜欢追赶潮流,这也不行吗?我花钱是大手大脚的,可是我习惯了,并没有有意在你面前显摆。”
单琦玗道:“我哪有瞧不起你啦,你不说谁知道你家的情况,我们也不会因为你穷就嫌弃你,是你自己瞎揣摩的,我就喜欢听点音乐,关注娱乐新闻,这也有错吗?”
章道:“这些都是你的一厢情愿,我们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好朋友之间开开玩笑而已,这都是关系好才会说的,难道这你也听不出来吗?”
“不是,绝对不是这样的,你们就是嫌弃我低能,嘲笑我,讽刺我,就是这样的……生前我比不过你们,没有你们有钱,死后钱对我们而言已毫无意义,只有知识能胜你们了,大家要平等不是……”
潘冲完全听不进去,大怒道。
胡玉冷笑道:“你这是失斧疑邻,都是你自己的揣测,你心有疑虑,觉得他们除了学习处处都比你强,你就不甘心了,就想着要越他们。你把这一切都归咎于金钱,认为所有的遭遇都是因为没有钱造成的,也正是你的倔强有了贪心,人生相逢一次是意外,你却把意外当成了机会,你扪心自问一下,你是喜欢她这个人,还是喜欢她的钱?”
潘冲一时无言以对。
胡玉继续道:“你想要钱,无非是想表现一番,有炫耀的资本,结果把自己搭进去了,能怨得了谁?你口口声声说平等,不过是你的心魔在作祟,障隔了心灵的窗户,蒙蔽了双眼,这些都是你自己的错……”
章道:“我们一直把你当好朋友好兄弟看待,可是你居然是这么看我们的……”
单琦玗和胡海杰也说了同样的观点。
话全都说开了,潘冲觉得确实是自己的臆想,一切的根源都来自于自己的不自信,其实不追时尚,不追潮流,不追欲望,也挺不错的。每个人的兴趣爱好不同,所关注的事情也不同,何必都要了解呢,一个人都有长处短处,干嘛斤斤计较呢?
潘冲顿感豁然开朗,对着三位曾经的好哥们说了声对不起,三个鬼一愣,也说自己也有不好的地方,大家便一笑泯恩仇,依然是好朋友。
这友情来之不易,胡玉不想打扰他们了,便悄悄地利用真气把潘冲身上的黑气去除了。潘冲身上的黑气本来就不强,被那个修女又吸了不少,算不上厉害了,也就是正常值,很快就好了。
他们四个握手言和,胡玉用真气把他们送去了阴司。
解开心结,心情舒畅,潘冲作词《清平乐》,云:
言和把手,一笑泯恩仇。清明世界不争斗,解开心中鄙陋。
一起共赴黄泉,半生如影相安。前世兄弟不够,来世再续今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