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团多烧了一锅水,将木桶里的水兑的又热又多,还拿了一块桂花味的香胰给小山让他好好洗洗。
小山欢呼着去了,在里头闹腾许久才出来。阿团给他找了身衣服,不合身,他却很淘气的甩起袖子装唱大戏,阿团拽住他,将他摁在身边给他擦头,笑问道:“你怎么那么高兴?你娘没了,你就不难过?”
小山听了这话,瘪起嘴要哭,忍了几忍,落下几滴泪,带着哭腔说:“我娘她说人死了就是上天上去享福了,不用再在世上受苦受累了。但是非得做了数不清的好事,上了年纪才行。像我这样的,是上不了天的。”
小山抽泣着举起袖子擦泪:“我不怪娘,等我以后做了好事,上了年纪,我一定要去天上找娘!”
小山一脸坚定,信誓旦旦。
阿团看着眼前坚毅的小娃娃,内心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力量。她忍不住抚了抚小山的头,温声鼓励道:“那你得吃好睡好,有了力气和本领才能做好事。”
“嗯!”
小山用力点点头,趴在阿团怀里睡去。
城内的丁郎中每日来给梁臻把脉针灸,阿团和小德子又日日坚持着给他擦身活动,一个多月过去,他身上不仅没一处溃烂,气色也保持的很好。
开春儿以后,流民都被安置去开荒种地,崔云和摘月也得了空三五不时地暗夜来访。为了掩人耳目,他们白日都潜伏在附近,晚间天黑才露面。
小顺子时不时带来些宫内消息:
文官们在朝堂吵架了……
武官们骂人了……
皇上下葬的日子定了……
太子昨日又脾气了……
诸如此类,日子飞快,两个月眨眼而过,让他们回宫的消息却一点没有。
阿团从集市上买了十只小鸡回来,让小山弄点水喂鸡,小山应了一声,转头跑去水缸舀水。
“买鸡了阿团?”
陈德顺牵着禄哥儿晃悠悠进来。
“师傅!”
阿团惊喜,“禄哥儿也来了!”
“他今日不用去学堂,说想来找小山玩。”
陈德顺笑得慈祥,他妻子用了李昂的方子后身子渐好,如今可以坐起来做些针线活儿了。陈德顺也辞了宫里头的差事,在家附近的酒楼做工,既能挣钱又方便顾家。
说话间,小山已经端着水瓢出来了。
“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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