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张自丛却摇头,他嘴角溢出紫黑色血液,瞳孔渐渐散:“我……走不了了……”
黄禅老人眉头紧皱,执意拉起张自丛,却感觉身前的青年浑身软绵绵的,“怎么回事?”
“我中了闽南花虫雾,那酒水就是毒引,我的骨头正在渐渐变软,站不起来的。”
黄禅老人又想要背起张自丛,可是仍旧不起作用,张自丛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黄禅兄!你听我说!”
张自丛声音也有些软绵绵,只是语气十分郑重:“就算你将我带走了!我也活不了了!但你得活着。”
“你我本是至交好友,我又比你年长,怎么可能看着你……哎呀,你别说话了,我带你走!”
“不!”
张自丛仍然拒绝,“你若再不离开,这虫雾吸入五脏,你也会死在这里……”
“那老夫便陪你死!”
黄禅老人说什么也要带走张自丛。
“不,黄禅兄……你不能死,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我死,你活着……”
“你说什么胡话?你那美人师妹还在家等着你呢!你舍得死?”
听着这句话,张自丛扬了扬唇,是自内心的开心,但他很快就垂下了嘴角,“不要把……我的死讯告诉她。”
“若是按照她的性子,知道这消息,定会同我去了。可我不想让她死……我出门前,曾与她吵了一架……”
张自丛顿了顿,声息渐弱,“就让她恨我也好,起码能好好的活着。”
“我这一生啊,最爱两样东西,高山雪剑、师妹于荛……”
话音未落,张自丛永远地闭上了眼,留的黄禅老人泪流满面不知所言。
东山的雾气渐渐散去了。
儒雅剑客却没能看到那明媚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