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为求自保,她顾不得那么多,只求先把这一关度过了再说。
杀机已动,云纤夜的动作却是慢了下来。
她的手上多了一根发簪,素手握紧,只露簪头尖锐处。
依然用四两拨千斤的巧劲儿去应付那些靠近过来的家奴,但发簪却在不经意间,刺入关节、穴道以及人体最脆弱的几处动脉。
簪子刺破肌肤,痛楚有限。
一开始,恶奴们并不很在意这一点点小小的伤,那点痛和那点血,只会刺的他们凶性大发,攻击的更加厉害。
但很快,陆续有人发现了不对劲。
有的人发现他们的一边身子都不能动了,还有人发现刺破了的伤口涌出的血根本没有止住的迹象,一直往外流个不停。
“怎么回事??我的胳膊抬不起来了,好疼啊,好疼啊”
“啊,我右腿,一点知觉都没有,救命,快点救救我”
“血,好多血,好多血”
惨叫声,哀嚎声,此起彼伏。
倒地的人越来越多,他们惊慌失措,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晓得自己的身体很不对劲,似乎,失去了控制。
云纤夜目露凶色,一步一步,朝着刘福的方向而去。
刘福察觉到危机在向自己这边转移,先是大声吆喝着恶奴们挡在自己面前,但他很快发现这根本就没有用,云纤夜裹着煞气,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每一个扑上去的家奴都倒了下去,嗷嗷怪叫着。
“不你别过来,别靠近我。”
没了奴才可用的刘福比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强不到哪里去,他一身肥膘肉,想要夺路而逃都做不到,动作幅度一大立即气喘吁吁,差点要断了气。
“你说,谁是周小花?”
云纤夜很顺利的来到了刘福的面前,伸手捏住了对方的肩膀,另一只手高高举起了发簪。
锐利的簪头在清亮的月色之下,划过凌厉而阴冷的光泽。
“你不就是你嗷呜你竟敢扎我”
簪子的一半都戳到刘福肩膀里,云纤夜并不恋战,偷袭成功后,立即拔出,不意外的听见刘福再次发生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我问你,谁是周小花?”
她的簪子滴着血,又高高的扬起。
“你”
刘福刚吐出一个字,身边的世界立即天旋地转,轰的一声之后,他平躺在了地上。
而云纤夜的发簪,距离他的眼球,只隔了窄窄的一条线,稍稍向前送一点点,刘福的眼珠子就保不住了。
“谁是周小花??”
云纤夜眼露嘲讽。
刘福的喉结发出咕咚一声闷响,他咽下一大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