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显儒总是跟在张晋鸿身边做现眼包并不是为了升官提干,
他单纯的是觉得连长身边暖和安全,还能够学到更多的知识。
不过张晋鸿不同,他是准备给姚显儒压担子的,先从班长干起,然后排长、连长、营长,这小子脑瓜子灵,爱学习,是一块值得雕琢的好材料。
其实,关于连长身边更暖和这件事情,已经得到了大部分战士的认可,
这一路上战士们都在偷偷交流,连长似乎有凡的魅力,跟在他身边严寒暴雪也不觉得冷,而且走起路来格外有劲儿。
只有张晋鸿明白,这是光环的力量,也是团队的力量,一旦形成一种神秘的核心文化,整个团队就会迸出更加强大的创造力和战斗力。
闲话少说,张晋鸿很快带着部队抵达土耳其旅炮营的位置,
这处营地就在大路旁边一处略缓的丘陵上方,位置居高临下即可以布置防御阵地,也便于卡车运输火炮。
张晋鸿带了一排战士慢慢摸到炮营下方五十米的位置,现营地上一片寂静,只有呼啸的北风宛如刀子一般刮过,
按照敌人的尿性,营地周围密密麻麻的布置了三五层铁丝网,土地里还不知道埋了多少反步兵地雷,
两名哨兵在哨卡上裹紧大衣,头蜻蜓点水一样的打盹,
这里位于交战双方的后方接近五十里的位置,前有嘠日岭镇压,后有阳站阻拦,以志愿军的脚程,几乎不可能夜袭炮营,
何况没有内奸带路,谁能知道炮营的正确位置?
前方两公里外就是团部的驻扎地,谁会放弃直插要害的机会不要命的穿越火线来偷袭炮营?
介于以上种种原因,整个炮营一片祥和,
木制的营房远比帐篷更加温暖,
吃饱喝足的土耳其士兵们纷纷躲在睡袋里休息,
只有炮营的营长阿马里依旧坚守在岗位上,
当然,他的坚守并不是因为迫在眉睫的战争,
他一边喝着龙舌兰取暖,一边给家人写信,
“亲爱的老婆,孩子们都好吗?我很想念你们。我这边一切平安,只是时常感觉到有些孤独,不过麦克阿瑟那边说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场战争很快就会结束,我大概会在圣诞节左右回去团聚。”
营地外,张晋鸿看了看手表,
此时已经是23时13分。
他挥了挥手,两名擅长近身夜战的战士从侧后方向营地大门的哨卡摸去,
哨卡上的两名土耳其士兵一老一少,
那个满脸大胡子的中年人因为手艺活过于频繁导致肾亏的缘故,睡眠状态很差,而且哨卡很冷,他晚上又多喝了不少热汤和美酒,导致尿泡总感觉有些胀,
尿意迫使下,他勉强睁开眼睛来到岗哨旁边想要清理一下腹中的液体,
陡然现黑暗中有人影晃动,
他十分警觉的抬起枪大喊,
“什么人?口令!”
一个老战士从抬起枪口到扣动扳机击子弹一整套动作只需要o。5秒,
而此刻,距离哨兵最近的人还在五米之外,
一旦哨兵开枪,整个偷袭行动就会功亏一篑,
到时候,志愿军小队只能展开攻坚战,
3o对3oo的人员比例有输无赢。
关键时刻,张晋鸿摇摇晃晃的出现,
他张嘴骂骂咧咧的说道,
“美容不是奶油,不能涂上面包。”
这句话来自于土耳其的谚语,只有土耳其人才懂得其中的含义,
张晋鸿故意用一种饶舌的口音说出口,嘟嘟囔囔的口齿不太清晰,
志愿军战士们纷纷驻足,提心吊胆的看向哨兵,
老哨兵却听得清楚,这正是喝醉了酒的土耳其士兵常用的腔调,
他立刻轻松了许多,放下枪喊道,
“你是哪部分的?大半夜的不睡觉到炮营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