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蹲在一旁,沉默不语。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她堆在脚边的“方”
快减少,脸色却是一种近乎透明的白,神色是痛苦的难耐。
她从未想过,神识受伤来炼化“方”
竟然是这样的痛苦,那种神识被针线细细密密穿透的痛苦,逼得她浑身颤,很想疯啊!
姜时加快度,一炷香之后,脚下只剩下之后一块“方”
。
姜时睁眼,捡起地上的“方”
,静静看着,惨白的脸色平静——凡她所得,皆有代价。
这么一想,她甚至生出了无数可怜的想法,比如不如修魔来得自在。
但这都只是心中阴暗的想法而已,她不会付出行动,因为没接触过,很难开始,也很难有终。
“仙子觉得如何?”
宿走过来,半蹲,低声再一次询问她伤势如何。
姜时抿唇,诚实回答:“不太好,估计得养一段时间。”
宿盯着她的脸,冷声道:“下手可真狠。”
姜时摇头,“是我太张扬了,未强大之前,杀他应该做得隐蔽一些。”
只是那种情况,退不得吧!
“仙子很好。”
宿莫名其妙的一句,还是给姜时听愣了一下,一下就笑了起来。
没问他怎么突然夸她,而是另外说了件事,她有些话憋在心里不知道怎么倾诉,或许宿是一个很好的对象:
“你觉得那同福禄兽主接下会做什么?”
“复仇!”
简单又正确,这是必然的。
“嗯,我觉得也是,只是也不全是,我觉得他背后还有人……,不是福禄三洲也不是虹河海,而是其他的什么人。”
宿没有急着肯定也没有否定,他选择先听听姜时的想法:“仙子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这是一种直觉。”
“他度太快,而且在与他对峙的过程中,我现他是一个很矛盾的人,有时候反差太大,就像是两个人的处理方式。
或许,别人只会觉得这是一个智慧的,又因丧子之痛而形成反差的父亲,但我却有种奇怪的预感,并不止这么简单。”
这真正经历丧子之痛的老父亲背后,恐怕有人指点,甚至应该是准备了一个更大的阴谋,但是他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