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頭梗了梗,心情忽然就不是很好了。
還以為這狗男人今晚不回來睡了。
「公子……」
不等他把話說完,男人就像是為了驗證什麼似的,二話不說把他往床上撲。
沈安言被親得懵住,隨即又趕忙阻止道:「公子,你還沒洗澡呢……」
男人果然頓住了,盯著他的雙眸像是兩團火焰,他怒道:「你敢嫌我髒?!」
「嘿嘿,怎麼可能呢哈哈哈……公子哪裡髒啦,公子最是乾淨了,我這不是怕公子你在外奔波一天了,不洗澡會不舒服嘛……小的還想著幫公子按摩放鬆一下呢。」
踏馬的,在外面走一天了,身上都出汗了,臭死了!還不髒呢!
自已心裡沒點數嗎?!
蕭景容最後也沒洗澡,他不但自已不洗澡,完事了也不讓沈安言洗澡。
丟那星的!
死變態!
搞得沈安言第二天起來洗漱時,怎麼洗身上都還是帶著那股味兒,很不舒服,還收穫了不少下人羞紅又欲說還休的眼神。
更變態的是,這人忙完回來後,還專門抓著他聞了聞,大概是聞到了自已想要的味道,才心情愉快地放開自已。
怎麼看都像是有內個大病!
不過好處是,沈安言明顯察覺到,男人對自已似乎寬容了不少。
至少不會總是在嘴邊掛著他身份卑賤啊,骯髒啊,下作這樣的話,時不時還讓人給他送點好吃的。
又過了一段時間,忠祥回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奔波太久,他臉色瞧著有些蒼白,像是鬼門關走了一遭似的,沈安言自覺也不是那種沒心沒肺的人,之前為難了他一下下,現在是時候表現出自已寬宏大量又體貼下人的時刻了。
便好心問他要不要去休息,換個人來伺候就行。
哪知忠祥臉色愈發慘白,嚇得直接原地跪下,朝著他磕頭,「公子恕罪!奴才已知錯,下次絕不再犯,求公子給奴才一個機會!」
說著,又開始撲通撲通給他磕頭。
沈安言:……!!!
什麼情況?!
他嚇得趕緊把人給扶起來,解釋自已沒有那個意思,就是想讓他去休息休息,別他媽的跪了啊,萬一他家主上覺得是他故意為難他,弄死他怎麼辦?
忠祥卻只反覆說著自已知錯了,下次絕不再犯,要沈安言給他一個機會。
雞同鴨講了半天,沈安言心累了,就隨便他了。
忠祥簡單處理了一下腦袋上的血,很快又出現,繼續伺候沈安言,言行中帶著小心翼翼和十足的恭敬,讓沈安言有種惡毒侍妾為難下人的既視感。
但他也猜出,應當是蕭景容在背後又做了些什麼,否則,忠祥不會忽然這麼怕他。
「忠祥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