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武大声回答道。
一旁的任鹏听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整个人顾不得擦眼泪,踉跄的上前将有些站不稳差点倒下的靳泽晟扶了起来,哭着道:“师叔,我扶您进去,有什么事咱进去商量。”
而后又对着闻武道:“师妹,你也快起来随我们进去吧”
闻武这才起身跟了进去,进入偏殿后,靳泽晟让哭的伤心欲绝的任鹏出去等着,而后问了闻武一些细节,就让任鹏将他安置在了后院的一处屋子里。
见闻武被带下去了,老道士才无声的落泪,颤着手摸了摸酒葫芦和那把师兄的佩剑。
许久后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胡乱的抹了把脸,提着木剑和酒葫芦进了里间,再出来时,手里拿着几封信交予了将闻武安置妥当后返回的任鹏手里,望着还在流泪魂不守舍的师侄,老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而后强作镇定的道:“将这几封信送与你师伯和师叔们。”
待任鹏走后,想着师兄在信中交代的事情,刚才因为情绪扰乱了心神,除了师兄的情况细节外,并未对信中提及的“闻武很特殊”
这件事上细问。
现在想来,这件事情耽搁不得,那小童虽言行中并无异样,但自己还是要仔细观察一下再做其他安排。
于是老道长擦了擦眼泪,整理了一下心态,就走向了后院。
闻武一路上听着身前引路的任鹏一直在哭,也不知如何安慰。就这么被带进了后院。
房间内很整洁,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角落处还放着个陈旧的箱子以及两个坛子,就再无他物了。
而任鹏也因为师父的死讯,没了与这新来的“师妹”
交流的心情,只是将闻武送进屋后,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顾闲的死,当初在山洞里已经解释过了,虽然当时脑子里想过种种,但闻武那会的心思并不平静,路上总是忍不住回想,这才一直觉得师父是因为给自己传了功才加死亡的,如果没传功,或许还有时间寻医。
毕竟他确实不了解这个世界,虽然时间过去了三个多月了,但此刻的闻武还是被师叔和师兄的情绪感染的没有了心情去院子里逛逛,于是坐在床上,手里摸着胡椒,思考着还有没有什么事被自己遗漏了。
狐爸狐妈进来后就很自觉的窜上了床,在他身后窝着没动静。
这时靳泽晟推门走了进来:“其他的事暂且不提,你先将遮眼布摘下,我仔细瞧瞧。”
闻武听后走近了些,将遮眼布摘下后,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稳一些。而后现师叔一脸疑惑,这才问:“师叔?有什么问题么?”
靳泽晟的确很疑惑,师兄信中提及闻武可能是传说中的“妖”
这件事,他并未全信,学医的他只当是体质有异,所以才身负异瞳。但面前的女童双眼明明是粉红色瞳色,师兄却说是冰蓝色?
瞳孔颜色倒是金色的,可并不是动物的立瞳呀!
于是询问道:“师兄说你的眼睛颜色与常人不同,但现在看来你与他描述的不对啊?这明明是粉红色,怎么说是冰蓝色呢?”
闻武听后思忖再三,最后斟酌着开口:“师叔,不瞒您说,我自己的情况到底什么样,我自己都不明白,当初师父也只是告诉我找到您后,说您会教我运功法门。”
“而我这一路下来也确实不清楚眼睛为什么会有变化。”
说完又想了想接着道:“师父曾说我的变化或许与情绪有关?您有镜子么?我可以看看自己么?”
靳泽晟将闻武带到了对面的一间摆满各类药草的屋子里,熟门熟路的进了里间,过了会手里拿着半面镜子,递给了闻武。“你自己看看,再与我说说你说的与情绪有关又是怎么回事。”
闻武透过半块铜镜,虽然镜面有些磨损,但这也比水面要清晰得多,仔细的看着镜中的自己,白白净净的瓜子脸,小小的鼻子上带了些灰,粉嫩的嘴唇并不厚,一双狐狸眼中映衬着一对儿粉红色的眼睛,此刻因为惊奇自己的样子,金色的瞳孔变得大大的!又贴近了些后,转而变成了立起来的椭圆型,左眼的外眼角下面还有一颗小小的朱砂痣。
感叹自己长得不丑的同时,闻武小小的脑袋里也是大大的疑惑:“emmm,如果师父说是冰蓝色,现在变成这样的话,或许与悲伤难过有关?”
又不好意思的问了句:“要不然,师叔你先教我运功法门?”
挠了挠头想了想:“师叔,提前跟您通个气,我现在只知道自己的情况确实会变化,愤怒的时候有些暴躁,难过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流泪……身体也会跟着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