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抿唇,輕聲說:「安安的姓氏問題。」
這完全是一個臨時起意的藉口,為了掩蓋她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
她不能太直接地說是在看他。
周雲川沉默片刻,聲音無波無瀾地響起:「我母親姓孟,安安隨母姓。」
當初簽約協議領證時,梁招月對他的家裡情況僅僅只知道他有個奶奶和妹妹,至於父母的情況則是一無所知。他沒提,她也就沒問。眼下,她想到適才孟安安的話,遲疑了兩秒,說:「阿姨她在北城生活嗎?」
周雲川神情平平:她在港城生活。」
她是能察覺到他此時的冷漠,和剛才的輕鬆截然不同。
或許父母問題是他的避諱,想到這,梁招月哦了聲,沒再進一步追問。自然而然的,周雲川也沒再作聲。
之後一路無話,有了剛才的那個小插曲,梁招月不敢再朝周雲川那邊看,生怕一個不注意被他當場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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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梁招月和周雲川算是開始了同居生活。
雖然是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但兩人見面的次數其實屈指可數,就算碰上了,也僅限於點頭問好。
周雲川異常忙碌,每天早出晚歸。
通常早上他出門的時候,梁招月才剛起,晚上樑招月睡下了,他才遲遲歸來。有時她半夜起來喝水,還能看到書房底下的門縫透出光亮,那通常說明周雲川在熬夜加班。
梁招月預想中的尷尬並沒有發生,與此同時她和周雲川的關係也並沒有更進一步,他們就像是兩個被臨時湊到一起的陌生人。
往前沒有故事發展,往後倒是還有許多退路可言。
但這並不是梁招月所期待的。
和周雲川相安無事直至協議到期結束,再一拍兩散,不是她最初的目的。
她想做點什麼,打破眼下這份停滯不前的局面,奈何現實條件不允許。
忙碌的學業和畢業論文課題如同兩座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她根本抽不出多餘的時間去想那些風花雪月的事情。
時間悄然流逝,轉眼就到了十二月的中旬。
這天,梁招月上完課,到圖書館找了個位置開始寫導師趙允布置的課題作業。作業內容是要她根據某個上市企業過去幾年的年度季度財務報告寫一份財務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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