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娓娓将脸埋在臂弯之间,她不想让景施琅看见自己这一副狼狈的模样,偏偏眼角瞥见的那抹绛紫色云纹长袍向自己而来,她咬咬牙,背心的灼痛感让她想到了那灶炉上烧的咕噜咕噜冒泡的开水。
“娓娓,怎么了”
耳边响起一记空灵而遥远的声音,温暖而又熟悉,于娓娓只记得被人搂入怀中,她似乎又嗅到了一丝绿草的混合着清淡的男子味道,她记得,这是她最依念的人,施琅
“娓娓”
景施琅剑眉紧蹙,“别睡你听到我说话了吗听着我”
手心似乎有一阵粘稠的湿润感,景施琅面色未改,抽出撑在于娓娓背心的手掌一看,竟是猩红的鲜血。
一旁照料着的大珍看着景施琅血淋淋的手只觉触目惊心,她咽了口口水,眼眶就红了,“于姑娘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刚刚只轻轻拍了她一下,一会儿工夫她就痛苦难堪的模样”
景施琅将这一番话尽收耳底,血腥味在空气中迅挥,他动了动敏锐的鼻子,转身将于娓娓一个横抱大步径直垮了门槛,边走边严声道“大珍,去李氏医馆请李家的小姐来,若是不在就去其任职的圣玛利亚医院去找”
大珍听着连连点头,小跑着就准备去找管家。
“快”
书院。
“于姑娘可睡下了”
“嗯。”
景施琅淡淡的点头,而眉见蹙起的小山,眼看着峻峭之势只增不减。
“你行了啊”
江元凯最见不得景施琅一副皮肉不笑的模样。
两个小时前他还在家里睡午觉,谁知景府的管家急急跑来说有要事相商,结果他一位多大事,脸都没洗,蹬了鞋子赶集似得跑来,当时看着景施琅满身血迹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随后派去查明真相阿绍却说这不过是敏瑜趁着景府那日去普陀寺祈福带着丫鬟婆子跑来欺负一个弱女子
“我本以为她早就改了”
景施琅扎扎实实的在桌上拍了一个巴掌,那上好的梨花木桌上的笔砚一震,正思来想去的江元凯也随之回了神。
“吓死我了轻点行不行”
“同为女子她如何下得了手”
景施琅字字铮铮,额际青筋突暴,“从前我只是当她娇贵顽劣,却没想到如此心狠手辣若不是指使那些下手无情的老婆子下了十分的力,那隔着衣服的皮如何会撕开”
说罢他叹了口气,眉间似有疲倦,棱角分明的脸颊在晦暗不明的光线下更显立体。
想到于娓娓他心中的怜惜更甚,这个傻丫头,为何那日回来之后她却任凭伤口炎感染只字不提
想着那日回来她娇柔的笑容,一干仆人的侍奉都如往常一样,他并未觉有何不妥。
想到这里,他不禁闭了眼睛,单手从头到下巴使劲抹了脸一道,小麦色的皮肤因毛细血管的爆裂而晕出点点异常的红色。
他挑眉,道“最近沈氏的总经理张弘宪似乎逾矩太多了”
言罢,四目相对,看着江元凯了然于心的模样,景施琅勾勾唇角,薄唇抿成一道性感的弧度。
s:这几天太忙了,加上颈椎肩周一直疼痛不堪,本来要睡了,却因为完美主义忍不住过来纠了一遍错字,如果有没找到的记得提醒我。晚安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