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司南就是伸手要去拈棋子。
咱兄弟间,白子先下也不是不行对吧?
在摸了个空之后,他一下子就是愣住了。
这特么……没棋子我下个锤子啊?
石桌之上,除了那张看不出具体木材,但是瞧着就是有着不短的年头的木头棋盘和那盏火烛之外,就只有一颗一直给大汉捏在两指之间的黑子。
哪怕是在仰头灌酒的时候,那颗棋子都是不曾离开那对食指与中指之间。
一脸古怪的姜司南瞧着那个狗日的大汉就是要伸手把那颗黑子按到棋盘上,脸一下子就是绿了。
原来玩的是这么一手啊?!
不过终究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正是一脸坏笑着要“下出一记神仙手”
的壮汉接着笑容就是凝固在了脸上。
那个狗日的年轻人,又是举起了那个可以塞下两个他的大酒缸,仰头开始“吨吨吨”
起来。
更可气的是,那年轻人还没“吨”
两口,就是空出一只手,把地上原本属于他的那缸酒“挪”
到了他的身侧。
我干了,你随意。
他娘的!老子能受这鸟气?
于是那个儒衫壮汉就又是气沉丹田然后一把抱起了那大酒缸,仰头就是开始“吨吨吨”
。
然后就是如此往复。
还没个几次,贾宪仁就是一脸惊为天人地看着姜司南和那应该是“萍水相逢”
的儒衫壮汉勾肩搭背,在那你一口酒,我一口酒地开始哭诉衷肠。
“他娘的,为什么那娘们就是喜欢狗书生?狗书生就是没一个好东西!”
“啊对对对,是她眼瞎!错过了咱老哥!”
“我不许你这么说她!”
“啊我哪里不好?就那种仙人都不是废物东西,老子一只手都能打他一百个!”
“啊对对对,读书就的没一个好东西!”
“可以!不愧是我老弟!俺今儿个总算是遇上明眼人了!”
“这些破烂玩意儿也不值啥子几个钱,你全拿了去!别跟老哥客气!不拿就是看不起老哥我!”
“啥子?你问这里头有啥子门道?念诗!”
……
当时,也亏贾宪仁算得上是耳聪目明,才是勉强听懂了这些个听着就是感觉可以把自己的舌头扭上个几圈的怪话。
再然后,就是重重的“扑通”
一声,那个实诚的儒衫壮汉就这么直溜溜地滑进了桌底,除了那像是打雷般的鼾声,就是再无动静。
接着就是姜司南一抹脸,就是变回了那副云淡风轻的浪荡神情,嘴角一钩:“就这?”
……
只是一转眼就已经是把石桌上头给“扫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