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勉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沉默地思索。
几分钟后,他跟着谢如溪踏过的木板,离开大堂。
……
叩叩叩€€€€
“如溪哥,我可以进来吗?”
顾勉敲门问道。
没有得到回应,里面好像并没有人。
顾勉不着急敲第二次,耐心等待。
“……你……进来吧。”
房内的声音很轻,还有点模糊。
顾勉用钥匙开了门。
“不开灯吗?”
他问,“人处在黑暗里,心情会更难过。”
“不开。”
谢如溪闷闷地出声。
“哦。”
顾勉没有勉强对方接受自己的意见,缓步走向声源处。
因为木屋的单人房不够了,他们住的是双床房。
顾勉坐到自己那张床,堪堪边缘,长腿伸直,随意地搭在床头柜。
对面是谢如溪的床,被子鼓起小包,看起来盖得严实,没有一丝空隙。
“不闷吗?”
顾勉问。
“……”
“如溪哥是想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因为自己而闷死的人吗?”
“……”
谢如溪蜷缩在黑暗里,呼吸清晰可闻。
他不吭声,好一会儿,才瓮声瓮气地唤道:“小勉,你说话真不好听。”
顾勉爽快道歉,“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谢如溪翻了个身,到底从被子里出来。
他靠着床头,头挨住枕头,手臂抱着双膝。
“那个骗婚的男人,不是因为他喜欢男人,才这么可恶。”
顾勉说。
“是他本身是个人渣,所以才这么可恶,让人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