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子开开心心地发了两箩筐的球,一群排球脑袋站在一边排队轮着恭恭敬敬地递上排球,场面像极了极。道组织底下小弟给头头递香烟和火机,又像是某种特殊的入教仪式。
——总之看起来一点不正派。
但玲子适应良好。
可见从前经历的大场面不少。
排着队的小弟们其中大部分人并不是被排球吸引,而是被玲子发球时的帅气吸引到了。
众所周知,“老公”
是个中性词,“帅气”
也是个中性词。
猫又育史安详地嘬了口保温杯里的枸杞茶,想当年被玲子帅到的男男女女还少吗?就算过了40年,玲子也还是那个玲子。
你以为她当年的海王称号是怎么来的?
老头子唏嘘了一阵,最后打断了玲子的发球。
再不打断,照这个架势来看,小男生们一个个都快被洗脑成迷弟了。
还有就是,按玲子的体力,要是不打断,她高低能发一早上。
红白战还比不比了?
被自家教练叫停,男生们遗憾地低下脑袋。
玲子倒是伸了个懒腰,猫咪一样餍足地挺直了身板。
“好久没有发球发这么痛快啦。”
猫又育史笑呵呵:“我也好久没有在现场看你发球了,威力不减从前啊。”
“你老奸巨猾的样子也不减从前啊。”
二人互损了两句。
新生老生红白战很快就开始了。
赛前猫又育史特地问玲子要不要当裁判(列夫同学因为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还是没能在一晚上就把排球知识全部背下来),玲子摆摆手,“比起裁判,我宁可站在一边看他们打比赛。”
猫又育史:“算起来你也是音驹的荣誉校友,有兴趣给我们排球部当个临时教练吗?”
外表看上去相当年轻的玲子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你确定?我一个只会用蛮力破局的人适合教导这群一看就被你调教得浑身八百个心眼子的小猫仔?”
是的,虽然玲子(勉强)师从猫又教练,但本人的打法和音驹一向秉承的理念背道而驰,这也是猫又教练从来看她又爱又恨的原因之一。
人是好用,就是和自己学校风格不太搭。
甚至因为玲子,导致音驹那几年的打法更加偏向于暴力野蛮流,虽然防守还是坚如磐石,但其他方面技术糙的没眼看。
猫又育史想了想,觉得确实不太行。
万一玲子把小猫仔给练得四不像咋办?
“这样吧,你有空过来发发球——收着点力气发,再增进一下他们的一传。”
等接习惯了玲子的发球,管他木兔光太郎还是牛岛若利桐生八佐久早圣臣,就算是扣杀也能接下。
玲子用有些捧读的语气:“哇,你还真是一点没变,以前就借着我练习扣球的时间让男排过来接一传,现在还是一样的路数。”
心眼多的能养兔子的
老猫咪。
猫又育史假惺惺一笑,脸不红心不跳:“有用就好。()”
*
“?()?[()”
玲子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
“啊,那是黑尾他们赛前例行的仪式。”
猫又育史笑呵呵。
孤爪研磨千不甘万不愿,还是被架住肩膀被迫伸出手。
黑尾起头:
“我们是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