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珍疑惑,“后宫的事该皇后管的,怎么是陛下出面处理。”
“具体什么事由,奴婢也没打听出来,但是杂扫宫人说,皇后一早就带着太子和大公主去了无极宫,只有陛下在长乐宫。”
杜玉珍疑惑不解。
宋含珠的消息比她多一点,知道是皇后中毒,身上起了红肿风团,她内心有隐秘期望,“都到长乐宫下毒了,只下伤肤的毒,是不是小题大做。”
直接毒死了不更好。
“听说伤着脸,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那样一张美人脸,若是留了疤痕,那可真要心疼死。”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胆大包天又倒霉。”
宋含珠还当和自己无关,全然置身事外看笑话。
亓肇看摆出来的布料被褥,衣物靠枕,堆成小山,这都是经过太医判断,用药物炮制过的东西。
亓肇冷笑,“这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长乐宫,国母居所,竟然是一座毒宫。”
他想到魏向晚居住在此。想到自己在长乐宫睡得那些日日夜夜,想到太子和元昭日日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不免胆寒。
“陛下,经过微臣的查验分析,这些东西上附着的药物,对正常人是没有影响的,只是会活血化瘀,女子气虚血热常用此物,就会淅沥不止,血亏而亡。”
亓肇眸色一变,“朕记得,先皇后的死因就是贫血导致的虚弱。”
院判额角冒出冷汗,毕竟饶皇后病时,他没查出来原因,虽然他也疑惑,怎么调都调不好的月经,再多补品也补不上的气血。
他哪想到有人这么变态,把日常使用的布料用药物炮制,然后日积月累的影响身体。
达到目的又不引人注意。
“如果能证实先皇后在时日常用的这些东西,那可以确定,先皇后的死和它们离不开关系。”
亓肇沉声让宫人来辨认,又让司正去找长乐宫之前伺候的人,“相关人员都给朕仔细审问,主官不知道,直接杀了,小吏不清楚,全部赶出宫,永不录用。”
“有人要害宫里的皇后,滴水石穿,不费吹灰之力,朕的卧睡之榻,犹如筛子,朕的安全全在别人的一念之间。”
有人害了他的皇后,还准备再害一次。
此事触犯到亓肇的逆鳞,决不能轻饶。
这动静太大,庆寿宫不能视若不见,太后把亓肇叫了过去,“陛下是从江南盐政一事上得了乐趣,现在喜好翻桌,一把掀翻,谁都不要活。”
“母后。”
亓肇露出忧虑,“母后还不知道,长乐宫翻出来毒物十之八九,这可是后宫,皇后居所,谁有能量能不动声色做成这样的事?”
太后微微一愣,“你这是怀疑哀家?”
“儿臣正要请示母后,对庆寿宫进行检查,内司献上来的衣物,被褥,摆设都有可能是炮制过的,难道背后之人不会想谋害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