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志高是个武将,也知道说话的顺序。
“不必移送,你自己查。”
亓肇道,“江南官场沆瀣一气,就是去查估计也查不出什么,朕给你一道密令,你去遣人去联系江南亲卫军,到时候将江南盐政相关人员全给朕抓了,押送到京城来审。”
“现在就去,马上就抓?”
葛志高试探问道。
“现在就去,马上就抓,马上就送进京城。”
亓肇站起身说,“进了京城后就放在你们皇城军大营里看押。”
“朕不希望再看到有人畏罪自杀。”
亓肇是铁了心要查个明白,京中还在在观望分析,或是徒劳的加入街边排查,希望找到传说中的同伙。
陛下已经悄悄在江南点了大炮。
江南盐政司,从主政到执笔小吏,都让人抓了押送至京。
盐政司大门一锁,今年提前关账,所有事宜开年再说。
守卫大门的也是江南亲卫军亲自看守,不得进入。
江南和京城都掀起轩然大波,萧正阳苦劝亓肇不得,就去求见太皇太后和太后,“陛下如此肆意妄为,实在寒了老臣的心。”
太后把亓肇叫去,“陛下如今连丞相的话也不听,到底想要做什么?”
“朕听了丞相的话,结果呢,刺杀敬相的人在大理寺被畏罪自杀了,听丞相的话,刑部忙活了七八天,关于敬相被刺一事依旧是毫无动静。”
亓肇反问,“朕还要如何听话?”
“朕把这皇帝位置让给你坐。”
萧正阳忙跪下口称不敢。
“哀家知道敬相遇刺,你心里着急,但是治国犹如烹小鲜,过急坏菜,你如此妄为,不但不能查清楚敬相遇刺的事,反而又陷入盐政的危机中。”
“怎么做都是错,朕这次就是要照自己的心意来办一回事,办不办得成再说吧。”
亓肇甩袖而去。
太后气得牙痒,“好,这是彻底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
“哀家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办成这件事。”
萧正阳指使御史上谏,就是皇帝也不能肆意妄为,没有证据就动手抓人,还越级处理,都是大忌。
敬阳面色苍白上殿,“陛下,臣有本启奏。”
“臣要告江南盐政与扬州盐商官商勾结,低买高卖,侵吞盐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