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你哥哥这点信心都没有?”
亓肇无奈,“男子汉大丈夫要建功立业,你让他回家窝着,浪费人。”
“我哥哥几斤几两我比陛下清楚。”
魏向晚噘嘴,“祖母本就只想让他当个纨绔,我也只想让他陪陛下玩乐,陛下要真把他当个栋梁用,到时候出了错,不要回头怪我。”
“本事差点没关系,心正就不坏事。”
亓肇去牵魏向晚的手,“你想太子的舅舅就是个无所事事花天酒地之徒?”
“太子的舅舅,有时候就是个靶子,我是极不希望有人抓舅舅的把柄来攻击外甥。”
魏向晚低声,“太子是亓家的种,像陛下就够了。”
亓肇现在觉得太子舅舅应该有个体面的前程,等到太子长大,他就会怪罪太子为什么有个位高权重的舅舅。
魏向晚早就打定主意,等到侄子议亲后,魏虑就请辞一切官职,只保留爵位。
亓肇捏捏她的手。
魏向晚这点就很合他的心意,小心谨慎,认知清晰,不邀赏,不贪图。
应该说魏向晚做什么都合他的心意。
敬阳的伤趋于平静,偶有清醒,有种想要说话的急迫,但是说不出来,太医诊断过后说伤了肺,再加上失血过多,精力不足以支撑说话。
太医让敬阳安心养伤,等身体好了说什么都清楚,你现在支支吾吾的万一理解错了意思你更着急。
敬阳的儿子说,“父亲放心,行刺你的凶手已经被皇城军抓住,现在正由大理寺审问,陛下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父亲一个公道。”
敬阳还是着急。
但是就是说不出。
太医给他下了安神药,“敬相忧思过虑,不利于养伤,吃了安神药睡一觉,等身体养瓷实了再说。”
亓肇召魏虑进宫,“你此番立了大功,想要什么奖赏?”
“我这也算不得立功,运气好,离得最近。”
魏虑呵呵笑两声,“陛下要赏就赏我们将军,要不是他处置果断,没那么容易到凶犯。”
“再有,陛下再给我们皇城军的兄弟们赏点银子,这快过年了,大家多拿些赏钱带回家中,大家都高兴。”
“那你自己就什么都不要?”
亓肇问。
“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