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还小,爹慢慢教,不要生气。”
“你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考上进士了,他就是被你祖母和娘惯坏了。”
杜长若生气,“请辞后让他回老家一趟,修葺老屋,整理祖坟,在老家待上一两个月再回来。”
“敬相这事恐怕不简单,我可不想在这当口还要操心他会不会惹祸。”
杜启振应是。
关押在大理寺的四位凶徒,在大狱畏罪自杀。
大理寺卿在朝上禀报的时候长伏在地,不敢抬头,亓肇没声,四周静谧掉个针都能听到。
御史出来参大理寺管教不严。
萧正阳老神在在,拢着手,最近这天冷的,官服里要再绑块皮子才暖和。
杜长若出来质问,“既然凶徒畏罪自杀,那大理寺可有整理出凶徒口供,可有审出蛛丝马迹可以继续往下查。”
亓肇之所以倚重舅舅,也是因为杜长若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亓肇的言人,亓肇许多不好说的话,想办的事,都会通过杜长若的口说出。
“一些微末的细节,查是查不下去的。”
“那薄大人的意思就是敬相这一刀白挨了?”
杜长若问。
大理寺卿只能重复说微臣无能。
“杜大人何必咄咄逼人。”
萧正阳开口,“大理寺卿自从接收那四个歹徒就日以继夜的审问。”
“萧相。”
亓肇开口,他神色看不出喜怒,但是没人会以为他现在心情好,“如果朕没记错,这四个人是萧相非要送到大理寺去,说那边专人审问,能更快结案。”
“这案还没结,人死了,萧相不应该给朕一个说法吗?”
萧正阳立即摆出无辜脸。“陛下,大理寺管天下刑狱,老臣建议将凶犯移交到大理寺完全是合理合规,老臣也不知道人到大理寺怎么就没了。”
“你不知道,大理寺也不知道,朕也不知道,朕的朝上竟然都站着些酒囊饭袋。”
亓肇拍在身侧。
“大理寺从上到下都给朕查,直到查出来凶徒是畏罪自杀,还是被人灭了口。”
亓肇十分冷酷,“非常时期非常办,刑部和京兆尹不拘一格,谁能查出来是谁刺杀的敬相,谁就是新的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正三品,大理寺这番大清洗肯定要空出来不少位置。
“陛下。”
兵部尚书赵正奇出列,“歹徒是皇城军抓到的,如今皇城军还在布防,设法抓捕最后的嫌犯,微臣觉得,兵部也可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