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予之这边,想着将有一场大战,心绪难免起伏。随即端腿盘坐,修炼起太虚心法。
他于练功上甚能吃苦,下山来这几日,但凡一有空就修炼心法。
别人觉得练功枯燥,他反而只觉得乐在其中。
只感觉修炼之际,心神遨游于天地之间,丝毫不知疲倦。
修炼完后,更是身心清爽,那种丹田之气隐隐约约向外扩散的感觉,让他无比充实。
刘九这时推门进来,见他又在刻苦练功,暗暗赞叹。
小声道:“贤弟。。。。。。”
“九哥,你怎么来了?”
“贤弟,这是你头次上战场,临阵对敌,形势万变,当要胆大心细,切记万分谨慎。”
张予之收功站起,连声应是。
“战场杀人,在所难免。此不同于比武切磋,双方见面就是奔着拼命来的,贤弟要是心存顾虑,反而会陷自己于险地。。。。。。”
刘九说得语重心长,不忘加一句道:“回头说来,敌人战死沙场,也是当兵的使命所在,荣誉所归。”
张予之闻言,自己正是有惑于此。没想到九哥心细如尘,特意过来,就是来开解自己的。
回道:“九哥一席话,真叫我豁然贯通。我从小到大,虽没杀过人,但要上战场,也知其残酷无情,容不得心慈手软。放心,我定要杀得官兵丢盔弃甲,才肯罢休。”
刘九见他这副样子,还是有些担心。
终是叹气一声,“贤弟,真有些太难为你了,要不。。。。。。”
“不,我一定要和你们并肩作战,一起报仇,我不怕。。。。。。”
刘九连忙打住,“不必说出来,愚兄知道劝不了你。”
随即取出自己胸前所戴饰物,乃是一枚硕大的虎齿。
说道:“愚兄此来还有一事,贤弟先前赠师父宝刀与我,愚兄感念厚意,身上却是没有什么贵重之物。这枚虎齿乃昔日军中弟兄所赠,多次伴我逢凶化吉,如今要上战场,正可赠与贤弟,护佑平安。”
张予之看向那虎齿,乃用绳子穿着,透着一股粗犷威武之气,忙推却道:“九哥,这可是你的护身之物,我不能要。”
刘九笑道:“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愚兄一点心意,贤弟万勿推辞。”
张予之见他态度十分坚决,只好谢过,将虎齿戴在自己脖子上。刘九这才满意而去。
大战在即,张予之还是觉得心神不宁,便独自来到归弢处,见他正闭目思索着什么。
对方猛然睁眼看到自己,问道:“贤弟,有什么事么?”
张予之上前道:“弢兄,我们真的就此造反?”
“对!”
归弢看了他一眼,“除此不能报仇!而且官府既冤枉我们造反,我就反给他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