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的芭蕾舞服男人恍然大悟地点头,两人满意的继续浏览下一个行为艺术作品。
一连被好几个游客当作行为艺术,再加上清晨地平线上越来越强烈的阳光刺得她眼睛疼,蕊蕊逐渐开始暴躁起来,她明知道这是樱柠做的,她想着反正自己已经没有多久可活了,不由得硬气起来,她开始在高空的鸟笼中疯狂地辱骂樱柠的任意妄为,激烈的动作让用单独一根杆子支撑的鸟笼开始剧烈摇晃,现出金属零件“吱呀”
的摩擦声,但是那根手臂粗的黑色弯杆只是弹性的晃动几下,所有零件都结结实实的根本没有损坏的迹象。
于是蕊蕊又开始踢打笼子栏杆,并问候樱柠全家。
再次路过的芭蕾舞男惊叹:“我知道了,现在表现得是亚洲小孩对于这种不平等压迫的反击,在晨光中这样的呐喊真是很有冲击力!但是这个铁笼这么结实,看来这种禁锢还是很难推倒的!”
“你太棒了,理解力很有进步。”
吉普赛满意的认可对方。
能听懂英语的蕊蕊突然就不想骂樱拧了,她反口一句完美的F词组送走了阿呆二人组。
因为脱力和缺水瘫坐在笼子底部,蕊蕊开始后悔晚上哭得太多,导致她现在上面顶着大太阳,下面烤着篝火口干舌燥,也后悔因为生气而拒绝吃完饭,搞得自己现在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饥渴交迫让她的大脑反而清醒下来,她面无表情地在大脑内推翻了所有定好的“终年计划”
,将所有关于家人的部分无形的撕烂推翻,丢到思想的长河里,她决定解放自己的天性,放开手脚,蔑视一切不舒适的规则,以自己为中心,开开心心,丰富多彩地度过这一年。
“你看,我就说不用开口安慰她吧!”
一个穿短裙戴墨镜梳油头的长腿男人撑着一把油纸伞举着一只高脚杯踩着十几公分的红色高跟鞋,十分艳俗的地袅袅走来。他身边一名高大的男人将自己化妆成为末日僵尸,遒劲的肌肉上“伤痕累累”
,俊美的脸上还有一道贯穿全脸的伤口,翻开的皮肉上贴了一张画着皮卡丘的黄色符纸,另有一个红色毛躁头的小女孩穿了一身天使裙,背着完美洁白的双翅跨坐在男人的肩上,双手还好玩地握住男人脖子上闪着金光的项圈,正是被骂了半天的樱柠。
蕊蕊只用一瞬间就认出了樱柠那一头染不出的鲜艳红,她只剩下怒视樱柠的力气,恶狠狠地盯着下方的樱柠时,樱柠竟当着无数普通人的面缓缓张开了身后的翅膀,向半空中的鸟笼飞去。
正在开车瞎晃的阿呆双人组不小心再次路过。
“啊!她要被救赎了吗?”
“应该是吧,这个天使的翅膀怎么做的,好像真的啊!”
被关在笼子里忍无可忍的蕊蕊对他们自以为是的理解再次送上全球通用的“问候”
。
樱柠惊讶地看着被骂跑的小皮卡,为口语十分不错的蕊蕊鼓起了掌。
“放我下来!你到底要干什么?说好的一年内不再打扰我的!你为什么总是出尔反尔?啊!!!”
突然的下坠让还在骂她的蕊蕊惊慌了一秒,在神奇的地穿透铁笼底座稳稳的坠落到沙土地上之后,蕊蕊看着脚上掉了一只的拖鞋,忍无可忍地脱下残留的一只,毫不保留地保留得向樱柠甩去。
眼看就要砸到那张跟自己幼时相似的小脸上时,一根有力的豹尾像极粗的辫子轻松的把这只携风飞来的拖鞋击飞。
“好了,不要生气了了,你看你现在不是想开了吗?一直哭唧唧的话你练最后一年都活不过去,我是在帮你哎。”
见樱柠露出一副狗咬吕洞宾的感慨,气急败坏的蕊蕊不得不双手张开掌心朝上,之后吸气,呼气,来回数次。
“这是那只豹子?”
“对啊,我的新男友。”
“这也太……”
变态了。话说到一半,豹子男冷冷地看了蕊蕊一眼。
她此时已经被逼上了梁山,也破罐子破摔的不打算带着害怕生活。
“你现在玩得倒是更野了。”
这句话是气话,也是故意挑衅,但是对面三个“人”
却都笑了。
“他又是谁?你该不会彻底道德沦丧了?玩人妖?”
“小妹妹,我可不是人妖。”
他摘下一只戴着的墨镜,一双骇人的蝴蝶重瞳露了出来,穿着短裙的高挑男人甚至还而已地给了一个Ink。
“我是你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