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冥出声打断,恨恨地道了句:“朽木不可雕也!”
说罢拂袖而去,一本正经的一张脸都歪了一歪,斜了一斜。司清很满意,正经的人总是很好拿捏。
这面苍冥却很懊悔,白白浪费了时间,听这女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一通,什么都没问出来。
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活着一日便总要做一日的事,还是趁着清醒,先去处理那人留下的烂摊子,再安排他答应那女人的事!
东方岳一早收到消息,昨夜清苑遭了刺客,刺客一个没死,却一句话没问出来,能说话的都只说现刺客追了过去,听到了琴声,后来就一概不知,是郡主的护院不久后将那些人扔了出去。
其余冲在前面的,白睁着眼睛,却口吐白沫,说不出一句话来,而他派出的大内高手人也损失了足足八人。
东方岳气急,眼皮子底下生的事儿,他却连原因都找不出来。
随后就收到禀报,苍冥求见。
东方岳更气了,他堂堂一国皇上,一个人跑到了他眼皮子底下,他却不知!还要那人主动找来,这苍冥可好大的胆子!
无奈现今朝堂一片混乱,还未理出章法,杀一个苍冥不难,但南境那一堆烂摊子又如何收拾,东方岳只能压下怒火,宣了苍冥觐见。
殊不知苍冥也是硬着头皮,脑中那人几年前就开始捣鼓一种东西,初时威力并不大,但到后来,材料积蓄的多了,威力渐渐显现出来,因这东西遇火炸裂,那人还取了个名字“火药”
。
南宫辰只打探到了那人做事阴狠毒辣,却不知他根本是个疯子,竟还拿司清威胁于他,且不说司清的子母蛊早已被解,即便没被解,那人最多不过鱼死网破,想威胁他却是太难了。
南宫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但他在南境受此大辱,必不会善罢甘休,此一战便不可避免。
苍冥本不想开战,但那人将他置于此境地,逼得他无可选择。
所以当东方岳听闻南焱国储君已废,消息大概两日后会到达时,心下还是震惊,苍冥如此也算表了衷心,经此一事,苍冥再无投南焱国的可能。
苍冥有怕被东方岳现的秘密,见过一面,谈论了下一步安排就匆匆离开皇宫。
——
司清用过早膳,阿秀前来收拾,司清虽平素不喜与人亲近,但阿秀最近表现得当,也算合她心意,所以就留心一二,只是今日阿秀眼眶泛红,显是哭过了。
司清便随口问了一句:“是谁欺负了这美貌小娘子?便和郡主我说说,看我能不能替你出这一口气!”
阿秀和司清相处一月,知道这位和寻常的主子不同,见她问起,才吞吞吐吐地道:“没有人欺负我,是阿大被打了,我不过看他可怜……”
“阿大功夫了得,怎么会被打?”
细问之下,司清才知昨夜之事,这苍冥也太疯了些,不过一句话不合他意,就将人打了,长此下去,怕又像上一世般声名狼藉。
她心中气恼,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便听阿虎来回禀:“将军请郡主茶楼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