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快马加鞭,但行至洛水城外已过未时,城门已关,只能找家客栈临时休息。可一排排问过去,都是客满。
几人正在街上寻觅,突见一男人拿着皮鞭,对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孩童使劲儿抽打。男人形容邋遢,口中骂骂咧咧,明显喝多了酒在酒疯。
几人正踌躇是否要管上一管,司清已经上前大喝一声:“住手!”
天色暗了下来,司清又戴着面纱看不出表情,只是声音娇软的喊出一句来,没有半分气势。
男人回过头,虽看不清司清面容,却也衬着夕阳余晖,知道是一个窈窕女子。酒壮怂人胆,男人不管被打的孩童,转身便像司清扑来。
“好个窈窕的小娘子!”
没有人现,苍冥眼中升起氤氲黑雾,苍冥知道不好,努力压制未果,生生被脑海中的另一个人抢夺了身体。
司清向旁边闪身,呵骂一句:“什么酒疯?”
男人扑了空摔倒在地,已经烂醉如泥无法起身,只剩口中不干不净地咒骂:“哪里来的婊子多管闲事,老子打自己的种,你管的着吗?想管,你和老子睡一觉,也给老子生一个,老子……让你管……”
话还未说完,就见男人飞了出去,几人都没有看清苍冥是何时出的手。不,看样子应该是出的脚,是怕脏了手,一脚便将人踹飞了出去。
阿强上前查看,回来禀报:“将军,人死了!”
只是到了苍冥眼前才现苍冥眼中神情不对,表情更是变得阴郁邪肆,心中不禁一紧,今日并非月圆之夜,将军怎么会病,这可如何是好?
司清看着飞出几米远的男人,已经猜到是离魂蛊作了。上处凡界,她并没有亲眼得见苍冥杀人,正常来说,刚刚的苍冥也不会如此残忍行事,说来这还是她头次见苍冥如此直截了当地杀了人。
人死了,司清却丝毫不慌,她挪步到男孩身前,俯身蹲下,嗓音轻柔地问:“你可还好?”
男孩声音颤抖,但还是能听清楚:“谢谢好心人,我爹嗜酒,把我娘打死啦,如今他也死啦,好心人便收留了我吧!”
边说边隐忍着抽泣。
司清回头看苍冥,还是那个人,但转瞬间面上便添了七分邪魅,他一侧嘴角弯起,对着男孩道:“孬种,哭什么哭,我们干的是杀人的勾当,你可还敢跟着我们?”
男孩一听,似是被吓住了,果然硬生生地止住了哭声,一瞬退缩后眼神却又似多了些什么:“我不怕!”
苍冥吩咐阿强:“那便带着吧,放在军营了当个喂马打杂的小官儿,赏口饭吃就是!”
阿强已知此时的苍冥并非他们的将军,正不知如何是好,听司清又道:“听将军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