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陆延在身后哇哇叫,我买票回了京都。
刚下飞机接到了爸爸打来的电话。
“听说和你那个养成偶像分手了?”
快半年和老爸没联系,他说话还是这么有劲。
我想反驳养成偶像这个词,但又觉得确实如此。
我幽幽叹了口气,“老爸,什么事?”
那边中气十足的声音喊道,“什么事?你个不孝女,你爸我都病了你也不回来看看。”
就这声音,听起来壮的像头牛,说他生病了谁信啊。
之前是因为陶铭和家里僵持,现在没了陶铭我本身也想回家。
但在这之前我还要见一个人。
回来之前我就联系了那个拍照片的狗仔。
他的这份照片我没有买,还顺带送他了个独家大爆料。
我为他指了条明路,让他拿着这些去找华乐娱乐公司,他们比我更愿意花这个钱。
陶铭这些年也认识了几个大哥,这种消息轻易没人敢爆料。
但华乐不一样,并且去年陶铭在酒桌上得罪了华乐一名高管。
办完事我才回家,半年没见爸妈,我也有些兴奋。
但一进屋就看见陆延鸠占鹊巢,不知道和爸妈说了声,逗得这老两口子笑得前仰后合,完全没注意到我回来了。
我故意制造出声音引起他们注意。
像是表演脸谱一样,爸妈见到我瞬间变脸。
我被这一转变弄得一懵。
老爸一拍桌子,“你还知道回来?”
我也不甘示弱,将手包往地下一摔,“不是你让我回来的吗?”
“我怎么生出了你这样的女儿,之前热衷养成游戏,八头牛也劝不回来,现在好了,不养成了,变成采花贼了。人家陆延好好一个呃花花大闺男,就这么被你轻薄了。”
陆延一脸无辜靠在沙发上,仔细看眼角还挤出两滴眼泪。
好一个绿茶男。
偷我家是吧。
陶家从隔壁搬走那年,陆延家住进了隔壁。
陆家蒸蒸日上,自然与我家交好,从前我还向爸爸为陶家抱过不平。
扔下行李,我直冲陆家。
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
陆延现在上任,陆爸爸已经过上了退休养花逗鸟的生活。
这个时间自然在家。
陆延爸妈见到我有些惊讶,我使劲挤出来眼泪,噗通跪坐在地毯上。
“叔叔,阿姨,陆延陆延他对我”
陆延爸妈一时慌了神,问我什么我都只是哭。
短短一分钟,陆延爸爸从问我陆延对你怎么了,到陆延那个小兔崽子回来我一定打死他,脑洞之大连我都有些跟不上。
而陆延追回来时正好碰到这一幕。
陆爸爸二话不说扯出皮带请陆延吃一顿美味的藤条焖猪肉。
看得我不得不佩服一句,老当益壮。
傍晚,我一家和陆延一家坐在长桌旁。
坐得泾渭分明,我夹在陆延爸妈中间,而对面是陆延和我爸妈。
老爸率先开口,“这件事是夭夭不对,夭夭会负责任的。”
陆爸爸吹胡子瞪眼,“老傅,没有你这么对自己亲生女儿的,负什么责!夭夭,不用顾忌叔叔和阿姨,报警,抓了这个小兔崽子。”
我一直知道陆家家风严谨,但没想到这么严。
陆延反驳,“爸,是夭夭对我不负责——”
“放你娘的屁,人家一个小姑娘对你不负责,你问问谁信?”
陆延闭嘴,不再出声。
“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商量日子,把婚先订了。”
“行,那婚礼在哪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