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经到了第七日,
这一日,巳时。
魏武身披白甲手握三尖两刃枪,正襟危坐于棺椁前,身旁各军校尉也皆穿白甲。
此时一名斥候快步跑入,行礼道:“报!主公!现在邹丹军已在潞县北五里处布阵!扬言……扬言……”
魏武见其支支吾吾,淡淡地问道:“扬言什么?你且说来?”
斥候答道:“扬言斩杀主公,将主公头颅做成酒杯。”
魏武听闻看向身边的校尉,开怀大笑:“没想到这邹丹如此无能之人,竟然还有这种远大抱负!哈哈哈!”
身旁各军校尉听闻也纷纷哈哈大笑。
一瞬间魏武神情严肃地看着众军士道:“众军听令!原先调拨出来的五千骑兵,皆穿重甲,今晚酉时出,于明日寅时突袭邹丹军!现在就生火做饭!人马吃饱!好好休息!时辰一到即刻出!”
众军校尉听闻齐齐行礼道:“诺!”
随即纷纷转身就要离开太守府。
此时齐周拿着一封信快步跑了过来,连忙行礼道:“主公!鲜卑索头部两万人马已经抵达广平!明日卯时就能抵达渔阳城!乌桓的五万人预计后天就能抵达!到时候一起出定能大破邹丹军!主公切勿动怒急于出兵!”
魏武微微一笑道:“仲元兄,你觉得我生气了吗?”
齐周听闻不由一脸疑惑。魏武见状说道:“这几日我思考了许久,我问你,如果我和公孙瓒双方斗得两败俱伤,你能保证这乌桓和鲜卑不趁火打劫?”
“这……”
“一开始他们为何不动?就是在赌,赌一个能保存自己同时利益最大化的时刻!如果我求着他们,展现出一点弱势!他们就会蹬鼻子上脸提出各种要求!到时候胃口将越来越大无法控制!
这第一战我要用最少的人!打出最大的战果!让这群乌桓和鲜卑人看看我的实力!不仅要震慑公孙瓒,更要震慑乌桓和鲜卑!我决定亲率五千铁骑突袭邹丹军!”
“主公!这邹丹定已埋伏好伏兵!万万不可意气用事啊!”
“仲元兄,我知道有伏兵我已经想好对策!”
齐周听闻倍感意外道:“主公?请问有何对策?”
魏武神情严肃道:“现在邹丹军已在潞县北五里处布阵,他定然知道我会派兵突袭。于是以大军为饵引我上钩,然后全力将我消灭!但他是万万想不到我会以自己为饵,诱他倾巢而出!内外合围一举将其歼灭!”
“这……在下不懂。”
“邹丹是想不到这奇袭之后还有奇袭!邹丹如果要围困我,他兵锋必定向内,外部脆弱!只要有一队兵马从外袭来,我军必胜!
鲜卑既然带头出兵,就代表站在我这边,那么明日你要竭尽所能劝鲜卑大军来助我!鲜卑都是轻骑兵!他们度更快!
如果他们犹豫就告诉他们如果我死了,公孙瓒和大汉其他诸侯就会认定乌桓和鲜卑入侵大汉领土!到时候他们永无宁日,战火将会席卷草原!其中利害,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齐周听闻神情担忧道:“主公所言甚是,但这五千对战八万,这是不是有些冒险了?”
魏武微微一笑:“用兵就是用险,无险就是无胜。再者从邹丹劫掠潞县,到现在已经有近二十日,他们竟然在潞县五里处布阵,想必这粮草已经不多了,或许早就断粮,想与我决一死战!他摆了这么大的阵仗我怎么可能不去捧场?”
“但主公,这……”
魏武抬手打断他道:“我意已决!这也是唯一的方法!”
齐周见魏武如此坚定,只能行礼道:“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