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先生说“刚才飞廉有呼救,但你们都不在附近,是干什么去了”
“说来不巧,有个医用垃圾桶着火了。”
朱院长说,“不知道是谁干的,但这东西着火非同小可,还刚好有产生浓烟,闹得大家以为是火灾了,就赶紧撤离。后来现没有明火,而且你们两个都没有下来,我就很担心你们被熏晕过去了,这才连忙过去看看。”
一先生想了下,说“哦,挺巧的。”
朱院长正想说话,但一先生明显又陷入了思绪,不耐烦道“你可以去忙了。”
朱院长讪讪的,只好又走了。
他离开后,飞廉立刻起来,摸了一遍身上,将旁边的外套也重新搜了一遍。
他的装备一个也没缺,通讯器都还在。飞廉马上掏出手机开始报警,呼叫武力增援。
一先生也没制止他的行为,只是笑眯眯地看着,说“你刚才现什么了吗”
飞廉茫然抬头。
“他太客气了。”
一先生自言自语,“我用多糟糕的语气,他都没有反应。”
在拨通电话的间隙里,飞廉说“你是说朱院长他也许是看在你的十八张信用卡的面子上。”
一先生摇了摇头,又说“自尊受侵害的人类,通常会在语气上有所反馈。在我故意攻击的时候,他至少要在心理上有所抵抗才对;没有抵抗的情况多半是感到对我有亏欠。”
飞廉道“那就是说他也有嫌疑不行这太危险了,你应该马上离开。”
“别急,我马上就能抓到林小姐了。”
一先生说着,突然起身,自己从病床上走了下来,。
飞廉连忙跟上。另一边电话也已经接通了,那边的分局开始核对信息,飞廉只好用头和肩夹着通讯器,一边说话,一边跟着一先生快步走向住院楼。
因为宿舍楼的烟雾还没有散,所以所有人都聚集在宿舍楼的门口,包括护工和一些还没有休息的病人。那些重症病人则有固定的时间表,现在多半都已经被关在了房间里。
这些人现在有低头玩手机的、打电话的、拍照朋友圈的,也有三三两两聊着天的。
一先生在嘈杂的人群当中穿梭,来回走了两遍后,突然抓住了一名护工,问“徐曼曼呢”
护工吓了一跳,说“我不知道啊,我没有注意”
这时,飞廉抬头看去,低声唤道“先生”
一先生回过头,向他投以询问的眼神。
就在这一刻,有什么东西落在了一先生的背后,一声麻袋落地般的巨响。
周围寂静了一瞬间,继而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人群如潮水一样汹涌地往外流,像有什么避之不及的东西出现在他们中间了一样。
一先生像分开了潮水的礁石,立在原地,他回过头去看。
只见一具纤瘦的躯体,就平平地躺在那里。
深红色的血液从她身下逐渐弥漫开来,一股浓重的腥臭味立刻扑鼻而来。这个女人穿着病人服,满头长被血块凝结
她还没有死透,在地上呻吟着动了动,露出来的侧脸,赫然是属于徐曼曼的瘦削脸颊。
她的眼眶里一片空洞,只剩下黑色的血块粘连在肉上。里面的眼球,像是被暴力地剜走了。
她的声音空虚的就像穿堂风“林小姐说不要走坐下,陪她玩游戏吧”
接着,又咯咯地笑了一声,她就再也不动了。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