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中则伸手帮助黄蓉将衣服穿好,随后接过岳灵珊手中的药碗递给了黄容。
“我带灵珊去准备一下马车,和路上所用的盘缠干粮,顺便写一封书信给师兄。。。。。。你,快一点!”
宁中则说到一半也不再说了,拉着懵懵懂懂的岳灵珊,快的离开了客栈。
黄蓉长叹了一口气,端着药走进了房间。
她看着坐在床榻之上,盘起膝盖打坐运转真气的邬宫,突然苦笑一声:“小鬼头,没想到我的清白,就这么毁在了你的手里了。”
邬宫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他接过来黄蓉递过来的药,仰头一饮而尽,伸手将黄蓉拉进了怀里:“干娘,您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是还不完了,我只能这辈子和下辈子进行偿还了,能还多少是多少,只要有我尚有一丝力气,就一定会尽量偿还。”
黄蓉看着身体已经缩小的邬宫,突然噗呲一笑:“哼,干娘有你这句话就知足了。
怎么样寒气散掉了多少?”
邬宫苦笑了一声,指了指腿上的乌黑掌印。
“最多也就只散掉四五层,不过也不算亏,如果没有什么治疗的良药的话,玄冥二老其中必然有一個人终身残废。而我有干娘你在,这一身寒气散去,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罢了。
这笔账,怎么算怎么都是赚的!”
黄蓉自然听出了他话语之中的言外之意,面色宛如桃花一般绯红,眼中闪烁着点点星光,她伸手点了点邬宫的脑袋:“小鬼头,一天天不学好,早知道就不救你了,让你冻成冰块算了。”
邬宫嘿嘿直笑,吻在了黄蓉的嘴唇上,:“干娘,你真美。”
“小鬼头!唉,你要是能早出生二十年就好了。”
黄蓉眼角涌现出一抹忧伤的情绪。
邬宫用力抱了抱她:“干娘,现在也不晚,一切都来得及。”
两人聊了一会,邬宫突然问到:“那位华山派的掌门夫人,是值得信任之人吗?”
黄蓉一愣,随后明白了邬宫的担忧,略微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阿宁,我认识她已经有很多年了。那年在江湖上相遇的时候,她还也只是一个小丫头。我们两个一起在江湖上闯荡了半年的时间,结下了深厚的情谊。她为人正派,慷慨大义,不为权势所逼,是武林不可多得的女中豪杰。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什么变化。
这年头,兵荒马乱,人心惶惶。
什么都有可能出现变化。
其中变得最多的就是人心。
但。。。。。。她应该没有变。
并且她对着我出了毒誓,誓言一出,应该是不会往外面说的。”
黄蓉说到这里眼睛咕噜咕噜的一转,在内心起嘀咕了起来:‘阿宁刚刚在外面看了那么长时间,她如果想走,完全可以调头就走。也不会被我所现,但她这个并没有走,而是一直看到了结束。。。。。。莫非。。。。。。’黄蓉想到这里抬头看了邬宫一眼,眼中好似在放光。
邬宫被她看的有一些毛,不明所以的问道:“怎么了?”
“唔,没什么!”
黄蓉摇了摇头,只是嘴角不可察觉的坏笑了一下。
。。。。。。
坐在驿站的板凳上。
宁中则心乱如麻,提着笔却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写了。
在离开客栈以后,她的脑海当中就不停的闪过刚刚所看到的画面。
那些画面,深深的盘踞在她的记忆之中。
无论她怎么去遗忘,却就是没有办法将它们清出自己的脑袋。
她已经记不清楚,自己上一次和岳不群是什么时候了。
岳灵珊看着母亲满脸犹豫的坐在那里,疑惑的问道:“娘,你怎么了?我们已经坐在这里快半个时辰了,你却一个字都没有写下来。是遇到不会写的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