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金樽越不知何时来到了三人身后,看见水世勋气急败坏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毕竟从来都只有他气旁人,没有旁人气他的,他这样子实在少见。
涂蕾见状,立即不动声色地整理了下自己的妆容,含羞嗒嗒地立在一旁,正欲开口,却被魏然抢了先。
“在聊涂姑娘说要给我道谢呢。”
魏然甜甜地笑着,似极了孩童的天真无害,可水世勋却明显感觉到那虚伪笑容底下藏着的棉里针,不禁哆嗦了一下,讪讪地后退了一步。
“哦?道什么谢?”
涂蕾脸色一白,连忙朝魏然微微一福身:“多谢昔日魏姑娘出手相助,紫薰铭记于心。”
紫薰是涂蕾的字。
魏然瞬间就恍然大悟,原来这涂大小姐是对金樽越有情,方才那三份妒忌是因为刚刚自己扑了金樽越满怀招来了,真是。。。。。够狗血的。
涂蕾如此做,是生怕昔日欺凌婢女之事被心爱之人知道,会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才匆匆道谢。不过她肯低头,已经是莫大的让步了。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涂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魏然并非不知好歹之人,事到如今,再咄咄相逼就有点过了,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为自己少招些敌意。
正所谓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这波操作看得水世勋叹为观止,怎么刚刚还剑拔弩张的两人瞬间就其乐融融了呢?
女人的心思还真是难猜。
只是他忘了,刚刚剑拔弩张的从来都只有他与魏然两人好嘛,魏然与涂蕾的战火都还没升级呢,就有个炮灰屁颠屁颠地来给涂蕾挡刀了。更好笑的是,这位炮灰还全然不自知。
“魏姑娘大气,让人叹服。”
涂蕾话中有话,脸上笑容很是温柔。
“哪里哪里。”
魏然皮笑肉不笑地回道,“我还有事,先失陪了,你们聊。”
说罢,在三人审视的目光中坦坦荡荡地朝着君临走去。
金樽越见状,对暗处了一名侍女使了个眼神。
魏然浑然不知,大步流星地朝着君临走去,心中正想着如何逗弄君临,好让他出出丑以报自己受罚之仇,不料暗处突然出现一只脚,狠狠将她给绊倒,她完全来不及反应,手一抖,方才唇枪舌战都没洒出一滴酒的酒杯瞬间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划过优美的弧度,直直地朝着前方的君临砸去。
君临反应极快,手腕飞快地抓起掉落的酒杯在空中回旋一划,洒出的酒水尽数稳稳地重新落回到白玉酒杯之中。
看到这完美一幕的宾客还来不及为君临神一般的反应和操作鼓掌喝彩,一道娇小的身影便重重地砸了过去,刚好将杯酒给砸翻,另外顺带整个人都将君临给压倒了。
君临只觉胸前一重,整个人被砸后了半米,极其狼狈地被扑倒在地上,上好的寒潭春倾泻而出,浓郁的酒香从那衣裳间沁凉的地方散开,缭绕在鼻尖,映入眼帘的是近日来时常浮现在脑海中的那张小脸。
酒香醇厚,美人在怀,一时间让出名反应快的君执政竟忘了动作。
君临那冰冷俊美的脸蛋在眼前放大,魏然的目光被那精致的五官死死锁定。
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好看,偏偏还一副高冷禁欲的模样,让人欲罢不能,就连见多识广的她都忍不住多看几眼,难怪那么多女子为他疯狂着迷。
“魏然,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