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了起来。举起了手中的大罇说,“来来,喝酒!”
扶罗韩把油手指往身上蹭了蹭,拿起面前的大罇,应和着,说,“喝酒喝酒!”
最早的罇,是木质的,后来改做陶制,演化到现在,是铜铸的。铜铸的罇,有个特点,就是外形大,内口小,看着是个巨型,可是装不了太多的酒,出于什么目的这等制作,不得而知。
可是,这么一来,罇的壁壳就厚,整个的罇,就又沉又重。形容醉态,有“执罇不稳”
之说。
轲比能和扶罗韩以及他儿子泄归泥三人把各自罇中的酒“咕咕”
一口气喝了下去。扶罗韩“嗨”
了一声,说,“好酒!”
那时,还不是蒸馏酒,所谓“草原酒”
,也就十八、九度,比武松喝的酒度数略微高一些。
把罇里的酒喝干,轲比能把手一伸,说,“吃肉。”
扶罗韩说,“义弟请。”
轲比能好生疑问,说,“义兄怎么让起我来了?”
扶罗韩说,“我看你吃不吃你股中之肉?”
轲比能说,“我当然吃。兄不闻‘己股养股肉’之说?”
“何解?”
轲比能说,“就是自己的股上的肉特别养自己的股肉,说是吃一钱长一两。你没看有的勇士,股上都叽里呱啦的?那是咋回事,就是吃他自己股肉长起来的。”
“真的?”
泄归泥再也忍不住了,他展开两腿,扑腾着笑起来。
轲比能说,“你笑什么?”
泄归泥一顿一顿笑着说,“我笑,我、笑,我义安邦·阿马(叔)、真、能唬,我、阿咪、真能、信!”
扶罗韩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说,“这到底是什么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