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妤摇摇头,“没必要了,他活着的时候都没见,现在也不必去打扰他最后的安宁。”
“过去一次次被推向没有选择的路,至少离开之前我想跟他们说清楚。”
她重新面向父母,“爸妈,对不起,为我总是达不到你们的期望,为我违逆你们为我安排的婚事,都是我的错,但至少,请你们向顾凛道歉!”
“小妤…”
安父不悦。
“他一直都很好,成绩好人品好,被最好的军校提前录取,保家卫国,为国捐躯,是我不够好…”
安妤很聪明,很警惕,救人的套路多少知道一点。
“别过来!”
身上挂着安全索的橙色身影也站在桥栏外,在十来步之外停住,抬手表示自己不再靠近。
安妤只余一只手抓着栏杆,半个脚掌已经悬空。
单映雪越过其他人,怕刺激到她,停在几步之外不再靠近,“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说法,人真正的死亡是在这个世界上无人再记得他,思念他。”
安妤:“你,你们,他的亲人都会记得他的。”
单映雪:“那不一样,我们记得的顾凛,是儿子,是哥哥,是挚友,只有你记得他是爱人。”
安妤:“那就让我自私一回,不想熬这苦,让我去问问他,为什么到最后连一个字都不肯留给我。”
安妤惨笑,手指微动,背部似是卸力般朝后倒去。
安母捂着嘴尖叫“不要”
。
“有的!”
单映雪难得尖利的声音让安妤下意识看她。
“学姐,你不擅长撒谎的。”
单映雪哆嗦着摸口袋,越急越乱,安妤却越肯定她在拖时间。
“不是的,他只是觉得既然死别,就不要打扰你的生活,他希望你还有圆满的人生。那次机场偶遇,他还跟我打听你的消息。”
那封皱巴巴的信终于被掏出来。
单映雪展开信纸,“他的字你认识的,他真的提到你了,你不想知道当时他所思所想吗?”
安妤动摇了。
她伸出手,“学姐你靠近一点点。”
橙色在暗夜里动静太过显眼,6星回跟着靠近的身形太过压迫。
“我说了不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