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妇人问向一位陌生男子。那男子年轻力壮,可惜少了半条腿。
男子点头“是啊,被该死的北齐人砍了一刀。没办法只能舍了半条腿保命了。”
另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恶狠狠插话“那群北齐人就该死”
几个人都望向她。他们似乎并不意外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们隐约猜得到在这个小姑娘家中曾生过什么。更何况小姑娘说的这句话,正是无数大荆子民的心声。
妇人向小姑娘询问遭遇。果不其然,这个小姑娘的父亲兄长都被北齐人残忍杀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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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一个人突然感慨说“这次大将军一定能将那些北齐人歼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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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听说咱们大将军的兵马快要打到北齐的都城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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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聊了一会儿,望向站在另一边的三个男人。一个长得俊,两个长得丑。
这些人都是同乡人,一开口都是本地口音,可是他们瞧着站在另一边的三个人面生,听他们交谈也是外地口音,知他们是外乡人。
“你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妇人询问。
三个男人中长得最俊的那个回过头来。
云帆笑着开口“往郸乡去。”
“怎么去那地方”
热心的妇人直皱眉,“那地方可乱着呢”
“这位大姐,能不能跟我详细说说”
云帆凑过去,“我闺女被人给拐了,听说被拐到那边去了。知道那地方乱,可我也得去找啊不是”
“那地方虽然归咱们大荆了,可是很多北齐人哩很乱你们到了那地方可得小心,尤其是晚上,千万别乱走”
又一个人凑过来,说“我有个亲戚前几年走生意去过一趟,那地方真不是人待的。尤其是姑娘家格外要小心,好在你们这一行没姑娘家”
热心的村民七嘴八舌地跟云帆说了许多。外面的雨势慢慢小了,他们忙着农活,也不能这场雨完全停下来,冒着小雨回家去。破庙里,只剩下云帆一行三个人。
云帆转过头去,望向另外两个人道“夫人,咱们等雨彻底停了再走”
寒酥点头,她朝长凳走过去坐下。翠微跟着走过来,将水囊递给寒酥。
寒酥与翠微都是男子打扮,且故意画了扮丑的妆容。寒酥脸上贴了粗眉与胡须,还在右脸上贴了一大块烧伤的假疤。
寒酥点头。
寒酥压低声音对云帆说“钱不要,只要里面的一副耳坠。”
他又对云帆道“天快黑了,别乱走。进村子住一晚再说。”
他弓着腰往后退,出去之后提高音量对寒酥和翠微说“没找到,咱们走吧。”
云帆想了想,好像没办法反驳寒酥这话。
徒留寒酥、翠微和云帆面面相觑。
眼看着再过一道桥,就到了前面的村落,身后的北齐人却已经追了过来,扬起的马蹄带起沙尘溅在寒酥的脸上。
寒酥摸了摸腰间,突然说“遭了。”
寒酥跟在云帆身后,反正这一路都是云帆机灵应对。
如今已经到了边界之地,偶尔能看见些身穿异服长相非中原人的人。这些人可能是归属大荆的番邦人,也可能是假扮番邦人的北齐人。
与一队异服人迎面走过,云帆打起精神来,不敢掉以轻心。
他给寒酥使眼色,带她们两个往前走了好长一段路,才说“在前面等我。”
“闭嘴。”
寒酥打断翠微的话,她用训斥的语气。
她抽出绑在袖中的匕,毅然转身相待
可是下一刻,这些追到近处的北齐人却又突然之间调转马头,快马而去,似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一队士兵骑马上桥赶过来,询问了情况,立刻朝逃走的北齐人追去,只留下一个士兵,他怒道“这些北齐人成了丧家之犬还敢作恶”
这里已经到了边地,大军时常会派一队队兵马到附近的各个村落巡查。寒酥一行人正是遇到了这么一支小队兵。
云帆松了口气,道“原来有咱们的兵马在这村落里。”
云帆又折回去了。
云帆走进去,陪着笑脸过去讨要“这位大哥,里面的钱就当孝敬你们买酒吃,能不能将里面的耳坠还给我们”
翠微回头望一眼,她狠狠心,一边跑一边说“云帆,你带夫人先走”
再换上粗布男装,如此打扮一番。三个人站在一起,寒酥和翠微将云帆衬得玉树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