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岌道“据我所知,你和林家二娘子交情不错。别拖着人家,姑娘家年岁不等人又重名声。”
封岌点了四时景。
李太监惊住,瞪圆了眼睛,声音也带出一点抖“祁朔,你考虑清楚再说话”
祁朔望着那几个小太监,问“什么事情”
李太监尖细的嗓音诵读完圣旨,笑着说“接旨吧。”
祁朔道“李公公,祁朔有婚约在身。这道旨不能接。”
封岌语气有一点重,晏景予有些意外地看向他。他笑笑,道“我心里有数。”
一曲结束,晏景予正想着再点一曲什么,封岌摆摆手,将人赶了出去。
吟艺楼的雅间里,封岌和晏景予对坐。晏景予懒散靠着椅背,听歌姬抚琴婉转吟唱。
“这是高兴得傻了吗”
李太监笑着轻咳一声,“快接旨啊。”
“将军查的那种祛疤药找到了,但是在东宫。”
长辕犯难。
寒酥望着封珞,不知道怎么回答。
“难道不是吗”
“您为什么要如此”
寒酥忍着眼底的湿意,“为了惩罚我,贬罚祁老爷又给祁朔赐婚。您真是”
祁朔点点头。他下了马,将马缰递给小厮,然后带着妹妹和寒酥一起进门。
寒酥和祁山芙对视一眼,正疑惑,看见祁朔骑马从另一条路回来。
封岌沉静地望着寒酥眼里的湿意与恼怒。许久之后,他轻笑了一声,望着寒酥的眼睛问“那你是不是还要求我帮忙解决你心上人的赐婚”
本来取了东西,两个人就该分别。祁山芙邀寒酥去祁家用晚膳,还说母亲有话跟寒酥说。
封珞又想起一件事,他双手握着寒酥的手腕仰头问“姐姐,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样叫二伯父呀”
他将目光收回来,望向压于顶的圣旨。
祁山芙摇头“我也不知道。父亲才不跟我细说,我只隐约听见他和母亲说是有人暗中使手段针对”
寒酥蹙眉,陷入思量。
封珞松了口气,小手拍自己的胸脯。他有些茫然地转头问封琏“哥哥,他们都说二伯父是很好说话的长辈,可是为什么我每次见了二伯父都怕怕的”
马车到了祁家,寒酥和祁山芙下了马车,就看见另一辆马车停在府门前,一些内宦打扮的人告诉她们来的是宫里人。
祁山芙摇头“不知道,我们也才刚回家。”
一位年长的内宦坐在花厅里,祁夫人正犯难。看见儿子回来,才松了口气。
“只要您一句话,他一定听话”
陈南王道。
“哥哥”
祁山芙喊。
“什么叫你没办法”
封岌沉声,“学我做什么我和你们不一样。”
山芙叹了口气,闷声说“父亲的事情。哼,也不知道是谁生事,鸡蛋里挑骨头听说父亲被上司责贬,还被罚了半年俸禄。”
封岌沉默了片刻,平静开口“祁浩涆被贬祁朔被赐婚,你认为是我做的”
祁朔和祁家人正色起来,跪地接旨。
寒酥回到赫延王府,并不回朝枝阁,直接去了衔山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