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怒然道,“他们两个相互争斗,无论谁生谁死,都与你我无关,可你作为修道之人,却要做出这等害人性命的事情,就是不对!”
钟占据道德高点,对钱真人出的一顿喝骂,让钱真人也变得恼怒了起来。
他同样怒视着钟,骂道,“钟,有你这么对师兄说话的?”
“你当我这么些年以来,挖空心思赚钱到底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师父临终前的那些话,想要光大咱们这一脉的门楣,让山上那些老家伙好看?”
钱真人冷笑着道,“这些年来,要不是我事事都想着你,接到生意也愿意分你一些,你守着你那个破义庄,早就活活饿死了!”
钟也是个暴脾气,听到钱真人这样说,自是不依。
师兄弟两个互相指着对方的鼻头,一齐大骂出声。
在这种情况下,6白和钱真人的弟子阿旺两个人,作为晚辈,自是没有任何插嘴的余地。
只能老老实实的站在各自师父的身后,等着两位大佬们决出个胜负高低来。
不过,不同于战战兢兢,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的阿旺,6白倒是一直在偷眼观瞧着钱真人和钟之间对骂的过程。
听着这师兄弟两人互相指责的言语,还真别说,也挺有意思的。
只是,6白的这种心情,很快就从他脑子里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因为,就只在突然间,钟猛地将眼一瞪,冲着钱真人怒声道,“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咱们师兄弟两个,恩断义绝!”
宛似惊雷一样的四个字出口,让这间屋子里,瞬间就变得沉寂了起来。
所有人都没有再说话。
尤其钱真人,瞪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盯了钟好一阵子,才咬着牙,狠声道,“恩断义绝?好,你钟真是好得很!”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是个好人,我是坏人,这总行了吧?”
师兄弟二人就此不欢而散。
纵使6白心里有些想法,但看钟的情绪,他也不敢多说。
只老老实实跟在自家师父的身后,一路从钱真人的道场离开。
不过,才刚走了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钟却突然的就在路上停下了脚步。
“不行,他姓钱的不仁,我不能不义。”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杀人害命,犯下大错!”
钟眼光一凛,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他,要去救下这个名叫张大胆的马车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