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荺娘摆了摆手,道“我并未打算一直带着你,实则我安排你在这里做事就没打算继续带着你了,你若是愿意,往后就做个店掌柜,亦或是自立门户都可”
苏银闻言,脸色却一点一点灰暗下去。
姜荺娘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我主仆一场是缘分,你能帮我这么多总该有些回报,我又岂能叫你一辈子都做个奴,往后你不必再说些忠心之言。”
“那姑娘呢,姑娘这又是被小人暗害,又是堕胎药的”
他知道的事情都只知道个表面,再具体一些姜荺娘也羞于启齿,只含糊与他道“人生来便是要受些磨难的,我既还活着,往后也只会避开从前犯过的错,自然也就更好了”
她说完都觉得自己说辞牵强,便有些心虚匆匆走了。
而此举落在苏银眼中,却是在不折不扣地嫌弃着他。
“哈哈咳咳咳”
里头一个人没忍住笑出了声来,只是笑着笑着却又呛着。
苏银的脸色顿时冷下,走到那门前,伸手将帘子掀开。
门后不是旁人,正是被官府行过刑的沈妍月。
她因被薛家盖上了私逃的罪名,她的脸上被刺了个模糊的字,而身后也尽是血污。
才被人丢出官府的后院,便有人盯上了她。
京中与她结仇的人并不是太多,可到底还是有那么些个。
她误打误撞躲进这后院里,却没想到冤家路窄,竟是姜荺娘的含胭斋。
苏银见了她自然也没打算放过她,是以将她绑起来,正阴沉不定地想着怎么对她,这时姜荺娘就来了。
“你笑什么”
苏银问她。
沈妍月道“我笑你癞蛤蟆想吃天鹅”
她话未说完,便被苏银一脚踹倒。
沈妍月咬着牙忍着痛,继续道“你看不出来吗她嫌弃你无能,有什么委屈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根本就没想过要找你解决也不对,她连告诉你都不肯,可见你在她心中是个什么地位,是个连商量事情都说不上话的人”
“你想死得快些吗”
苏银捏着拳,极是隐忍道。
沈妍月咳出口血沫,仰倒在地上,随即看向苏银道“你别说我不给你机会。”
苏银望着她,心中思绪极乱。
这厢姜荺娘回了薛府时,便听说司空越去外地归来,这会儿正在给庄氏探脉。
她原先是有几句话想问这位司空先生。
但是后来与庄锦虞那事情不了了之之后,她也没又觉得无所谓了。
戏码翻来覆去也都是一个戏码,他当初睁眼说瞎话说自己身怀有孕无非也都是为庄锦虞做事。
至于她那些孕吐的症状叫身边的芷夏动些手脚也不是什么难事。
姜荺娘想着便也不叫人过去打听,只是她回到薄香居时,却见薛桂瑶一直呆在屋里等着她。
“阿芙,你怎愈忙了,竟连见我的时间都没有了”
薛桂瑶小声抱怨着,伸手便扯着姜荺娘的手臂,大有要粘缠上来的意思。
姜荺娘道“怎地,我也才忙消停了,你不也在忙你那几间铺子”
薛桂瑶道“我再忙,听见司空先生回来了,也得抽出空来”
姜荺娘见她反应怪异,再联想她先前的举止,心中隐隐有几分猜测。
“姐姐该不会是动了春心”
她不敢直接说出,正想旁敲侧击一番,岂料薛桂瑶竟直接羞涩地承认了。
“你看,连你都看出来我喜欢司空先生了是不是”
薛桂瑶娇嗔道。
姜荺娘心想可别真承认啊,她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