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从来没有这么乖过。
“大庆,姨跟你说,你以后可别再用袖子擦鼻涕了,这样很不卫生,要知道你都快5岁了,再过两年就要上学了。”
徐婉婷耐心地训呱道。
擦完大庆,又摆摆手,笑着示意二庆来擦,二庆乖乖走过去,小家伙还调皮了一下,故意用胳膊抱住徐婉婷的大长腿,把头在徐婉婷的小肚子上蹭。
“好啦好啦,甭调皮!”
说着,手里麻利地给擦完,然后又熟练地从抽屉里拿出芥子油,往俩娃脸上润去。
这些活计,她干着其实也熟,两个小孩也很享受。
除了她身上散出来的雪花膏香味之外,她的易于男人的阴柔之美也很能抓人。
大庆和二庆从她身上体验到的不止是细心,更多的则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爱。
这点是牛友铁完全无法给予的。
牛友铁一边烧炕,一边暗忖,她看起来好像对我家很熟悉的样子,她对大庆和二庆也好像是相处了很久很久的样子。
她到底还知道什么呢?
炕洞里的麦秸熊熊地燃烧着,火苗时不时从炕门蹿出来,烤的牛友铁脸上烫烘烘的。
他时不时回过头去偷看她一眼,动作幅度都不敢过大,怕被她现。
她的个子长得好高,已经很瘦很吃身的大红色碎花棉袄,却看起来仍是包裹不紧她那苗条的身子。
脸蛋干干净净,天鹅颈白皙透亮,一双纤细修长的巧手嫩滑嫩滑,这让牛友铁看的是一阵激动。
炕洞里的麦秸都烧光了,他还在瓷乎乎坐着,不吭一声不一语。
正这时,徐婉婷眼角余光扫到了什么,下意识朝写字台前走了过去。
牛友铁再回头看时,现她已经站在王玉兰的遗像前了,不由地猛吸了口气,急忙站起身来,神似紧张,又似不安,想上前去却又迈不开腿。
原来桌子上放着一瓶雪花膏。
徐婉婷眼睛直勾勾盯着看了阵子,有些不敢相信,然后她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拿到手中,嘴角不由地上扬,一股暖流瞬间遍布全身,忍不住转过身去问。
“牛铁蛋,你这是。。。。。。给我买的啊?”
这一刻,她感到很不可思议,做梦都没想到,眼眸疯狂地闪烁,流转间快要滴出水来。
看着徐婉婷情绪激动,捧着雪花膏爱不释手,牛友铁下意识地眼线垂下,没有说话,拎起柴笼扭头就往门外走。
而此刻徐婉婷差点喜极而泣,她的情绪已经快升到顶点。
也不屑于思考牛友铁为何不说就走。
她把雪花膏双手牢牢捂在胸口处,一时间大脑中竟思绪纷飞,眼前仿似有花海万顷,群蝶都跑来翩翩起舞,这画面美的让她窒息,都忘记了自己还忙着给大庆和二庆洗脸收拾了。
冷静下来后,又想到什么,自言自语道:
“可是他哪来的钱给我买呀?这一瓶可至少得好几块钱呀,他不可能。。。。。。”
“难道他的钱是偷偷攒的?他宁愿自己忍饥挨饿也要给我买?”
随后又扬起嘴角自言自语:“没想到牛铁蛋还会害羞,想给我买雪花膏,还不告诉我,给我买了,还不好意思当面给我。。。。。。”
然后她自作主张,缴获进自己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