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旁边的苏兴盛便上来同苏檀讲话,聊起陈慕灵的事儿。
苏檀不用想,就知晓二房还未打消与荣安伯府结亲的主意,哪怕是苏檀与陈慕灵认了干亲也不放弃。
看着苏兴盛焦灼的模样,苏檀讥讽一笑:
“慕灵妹妹的事儿,倒用不着三哥操心了,那朱小姐可是对三哥痴心不改,三哥就不考虑考虑,给她一个名分吗?”
提到朱若烟,苏兴盛就被怼的满脸通红,不是羞的,而是实在没脸,自四香楼那次后,整个汴京人都知晓他与朱若烟私相授受。
过了好半晌,苏兴盛才喃喃解释:
“五弟,此,此事有误会,我…”
这番解释实在苍白无力,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苏檀心中讥诮更盛。
二房一窝子,都是又坏又蠢的货色。
“此事三哥不必再提了,没得闹的不愉快。”
丢下句冷话后,苏檀转身就走了。
小年前祭祖之后,男丁都是要守夜的,守到一定时辰,也不会回自己院子,只能在祠堂的偏房内入睡,且不能带婢女。
苏檀到了时辰,便去唤苏二爷过来换班守,过来时,苏二爷面上的神情很难看,苏檀视若无睹,道了句二叔辛苦,就恭敬退下去。
偏房内平日无人居住,有些潮湿的霉气。
入了屋内再往前走几步,苏檀便瞧见微晃的红烛灯火。
同她预想的不差,这祭祖的晚上,果真是个绝佳的出手时机。
苏檀四周打量一眼,窗户都被关上,她又转身去推了推门,已然被人从外面锁住。
对付人的下作手段,无非就是些下毒下药,那桌上的熏香,必定不是什么好东西,等着招呼她的。
幸好她提前有准备,拿出备好的使人头脑清明的药丸,一口吞下。
再绕过屏风入内,房中愈明亮起来。
苏檀定眼一瞧,桌上摆着的,赫然是一堆龙凤红烛。
她差点儿气笑了。
龙凤烛?
这是药干嘛?让她当一夜新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