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异想天开地觉得蠢货会有开窍的一天呢?
果然一切都是错觉。
跟顾言溪又聊了片刻,姐妹俩相谈甚欢。
顾婉心中的疑虑彻底消散,她感觉好像又回到了从前跟顾言溪亲密无间的时光。
这让她十分满意。
回到房间以后,顾婉脸上柔美的笑容消失,化作阴翳。
她拿出手机给傅南依去消息:
【依依,你开学以后小心点,顾言溪要回四中了,是冲着你去的。】
——
同一时刻,顾言溪脸上的假笑也消失得无影无踪,黑沉的眸光静静盯着紧闭的房门,陷入沉思。
傅砚辞居然甘愿用弗伦多尔的《海鸥》去换丝维多的《时间静止》,就只是为了送给她。
难怪画展上他突然失态,怕不是也以为自己把他送的东西转手就给了沈钊?
“唉。”
她小小地叹了一口气。
这换做谁不生气啊?
顾言溪一把捞过手机,把沈钊从黑名单里拉出来,拨过去。
不似往常那般总是连拨好几次才被接通,这一次居然被秒接。
沈钊还是第一次因为看见顾言溪的来电而感到惊喜,“言言?”
她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主动联系他了。
那以后他就尽量不冷落她吧。
顾言溪忖度了一下,淡声道:“丝维多的那幅画被你拿走了是吧?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把画送过来,还给我。”
“什么?”
沈钊怔住了。
“言言,这幅画难道不是送给我的吗?”
他又迫不及待地问。
不应该啊。
“沈钊,记得明天如期把画拿过来。”
顾言溪只是以通知的口吻强调道。
沈钊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言言,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
“嘟嘟嘟……”
电话直接被挂断。
沈钊拿着手机,一脸懵逼。
就这?
往常哪一次顾言溪逮着机会跟他通话不是迫不及待地要跟他聊上好久?聊得他不胜其烦。
这一次居然如此吝啬的就只跟他说了两句话?
而且一句比一句冷漠。
顾言溪到底在玩什么花招?
又是欲擒故纵吗?
可是这次欲擒故纵的时间是不是太久了点?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