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延好整以暇的打量著她,「皎皎又認錯人了。」
雲皎皎渾身發麻。
「什麼意思?」雲皎皎一個激靈反應過來,「不對,你怎麼在?我的房間?!你出去?!」
「我怎麼在?你的房間……」司延重複了一遍雲皎皎的話,俯身坐下來,不由?自?主的拉近了他們的距離。
雲皎皎像是一隻受了驚的小兔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渾身緊繃像可以因為他的任何一個舉動炸毛。
司延的手壓在?了她的被角,那股壓迫感愈演愈烈,「皎皎,你應該問?的是,我哪次不在?你房間。」
「你……」雲皎皎睫毛抖個不停,細眉皺緊又鬆開,復而皺緊。
像是在?心中無數遍意識到什麼,卻不敢置信的否定,「你說?什麼?」
「真是一點都不記得?」司延輕嘆了一口氣,看向她的手,「上次綁的皎皎不喜歡?」
雲皎皎腦海中似一道白光衝過,積蓄在?某一個點上,繼而轟然炸開!
所以到底為什麼看似溫和的顧欽,一到了床上就換了個人一樣。
原來根本就不是他!
司延握住她的手腕,輕捏了兩下,「可我挺喜歡的,皎皎還是綁起來最乖,就該把皎皎綁起來,捆在?我身邊。」
雲皎皎甩開他的手,再次看到了他手腕上的痕跡,許久前夜裡?那纏綿悱惻的感觸洶湧而上,但卻喪失了全部溫情只剩下被掌控的桎梏感,「所以這個是……」
「怎麼?皎皎終於發現了?」司延渾身上下散發出可怖的氣息。
「我總想著,皎皎應當最起碼能有一日不喝你夫君的安神茶,就會發現陪在?你身邊的不是他而是我。」司延手指撥過雲皎皎凌亂碎發,她慌張一躲,卻又被他狠狠捏住了下巴,「可你總是那麼相信他,讓我全無可乘之機,真是太讓我難過了。」
他手指描摹著她的下顎,激起一陣麻癢,「便是伺候舒服了你,抓得我見?了血還以為是他滿足了你。」
雲皎皎脊背滲出一層冷汗,一把推開司延的手,「你真是個瘋子!」
匆忙下床想要逃離,腰身卻忽然被一隻結實?有力的臂膀攔住,輕而易舉的將她拽了回來!
「怪我不早點讓皎皎知道我瘋,」司延簡單的整理了下袖子,偏偏動作矜貴淡雅,與那幽暗危險黑瞳形成強烈反差,「才讓他人有機可乘。」
雲皎皎猝不及防的跌落在?柔軟的錦被上,連寢衣外?衫都滑落半截。
露出圓潤瑩白雪肩和精緻漂亮的鎖骨,身段玲瓏有致又若隱若現。
雲皎皎此時卻根本不顧上衣服,神色倉皇,驚恐的望著那目光陰鷙,步步緊逼的男人。
他眼底深淵淤泥中的凶獸心思蠢蠢欲動,「所以今日皎皎既清醒著,總不能還認錯夫君。」
雲皎皎輕搖著頭,渾身輕顫的後?挪身子,「不要,不要過來。」
「怕我啊?」司延垂眸看著她的眼睛,手掌拂過她纖細的脖頸,「不要我過來,你要誰過來,顧欽嗎?」
他溫熱粗糙的手放在?她頸間,雲皎皎有一種?全然被他掌控的錯覺。
下一瞬,男人手掌突然用?力,扣住她後?頸,將她往身前猛地一帶,兩人唇齒距離陡然拉到毫釐之間,「你說?說?看,我幫了你這麼多次,都抵不上一個哄騙你,背叛你的人?」
雲皎皎看著他的眼睛,已經完全克制不住自?己急促的呼吸,兩人氣息此起彼伏,莫名糾纏起來。
男人強烈的雄性氣息侵蝕著她的意志,他視線下拉,眸光細細的描摹著她的唇線,「還是,皎皎總是用?我時哄我,用?完了把我丟下。對他卻不是?」
雲皎皎嗓音夾了細細的顫抖,「我沒有。」
「沒有啊,」司延手指摩挲著她的後?頸,動作渾厚低啞的嗓音似哄非哄,「那皎皎說?,你選我還是選他。」
雲皎皎說?不出話來,在?男人掌心輕顫不停,眼眶肉眼可見?的紅了,看起來委屈得不像樣子。
「這麼可憐,」司延看著她的眼睛,還在?繼續進攻她的意志力,「顧欽把你害成這個樣子,拿你換權,將你玩弄於鼓掌之中,皎皎難道不想報復他嗎?」
雲皎皎氣喘不勻,抖如篩糠,咬唇望著他。
怎麼不想。
她當然想,只是她分不清,眼前人是來幫她的,還是來帶她下地獄的。
可她好像沒有選擇的權利,她現在?的處境,就像是案板上的魚肉,司延隨時可以撕開她的衣物?,就在?這裡?要了她,不論如何折磨也根本沒有人可以救她。
這裡?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是司延的人。
甚至她唯一可信的顧欽,原也都是一直在?利用?她,他怕是巴不得司延高興了,能給他換更多東西。
兩人無聲的對峙著。
直到司延壓迫感十足的低聲催促,「說?話。」
雲皎皎抖了一下,忽然間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
像是積蓄已久的情緒忽然爆發,完全控制不住。
司延手指握在?她後?頸,動作有片刻的僵硬,「哭什麼,選我就這麼委屈?」
雲皎皎聽著他的話,情緒洶湧而出,嗓音哭腔濃重,「你欺負人,你們都欺負我。」
司延方才的氣焰莫名其妙消失得無影無蹤,就這麼看著她長嘆了一口氣,耐下了性子,「我如何欺負你了?我是打你了,還是罵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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