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对不起。”
费舍蚊子哼哼
()一般说道,“我骗了你们,我不是从马戏团逃出来的……”
诺尔扬起眉毛。
费舍深深吸了口气,认命地甩甩脑袋:“我是从‘庄园’逃出来的。”
“庄园?”
诺尔问。
“新杰弥诺的怪物组织,和人类的关系特别恶劣。”
费舍目光瞧向地面,“它的首领是只非常聪明的食人魔。嗯,不该说是食人魔。他大概早就进化成了别的东西。”
“我怕你们知道我是庄园出来的,怕麻烦扔下我。庄园不接受叛徒,万一你们被庄园的人发现,他们肯定会拿你们开刀……”
“你认为是庄园袭击了香脂镇。”
诺尔放轻声音。
费舍的头埋得越来越低:“对,那些食人魔的尸体上有庄园徽记,一个靶心一样的圆圈……”
诺尔回忆了下,尸体上确实有些扎眼的暗金色油彩。
“对不起,对不起。”
费舍说,“我不是故意隐瞒你们,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
“叛徒,你还知道回来。”
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从泥土中响起。
一双双满是细鳞的手挣破泥土,攥紧三人脚踝。
一道血红色纹路顺着费舍的脚踝爬上,他的皮肤瞬间刻满咒文。那双腿瞬间化为鱼尾,他整个人被死死固定在泥土中。
费舍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绝望,他张开嘴,发出一声凄厉的啸叫。
塞壬种族技能,狂乱尖啸。
满镇乌鸦嘎嘎叫着飞上天空,诺尔和忒斯特脚腕上的手爪顿时松了些许。
忒斯特一把抓住诺尔,两人朝香脂镇的反方向跑去。诺尔回过头,费舍还被牢牢固定在原地,他眼巴巴地看着他们,露出一个虚弱而绝望的笑容。
诺尔一边佯装逃跑,一边在袍子中伸手施法——试探归试探,他不能用这位疑似同胞的命来试探。
谁想,他的法术怎么都激发不出来。
诺尔扯住忒斯特:“他们带了禁魔晶石。”
该死,那位“庄园主”
连这种东西都到手了吗?甚至谨慎到在这种场合使用它!
“所以我更要以您的安全为先。”
忒斯特平静地说,“地下至少三只成年蜥蜴人,远方还有其他怪物的气味。对方敢把禁魔晶石拿出来,就肯定有力量护住它……我不想打毫无准备的遭遇战,鬼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其他魔法道具。”
“可是费舍他——”
“他可能是您的同胞,我知道。”
忒斯特的声音依旧平静,“您也许愿意为了同胞而死,我可不想死。”
忒斯特的做法是正确的、理性的,诺尔何尝不知道。
正如那日不朽教堂燃烧,尚且年幼的小忒斯特果断将小皮尔扔在原地,而不是来点死前安抚。
果然,这种时候,疯修士永远都还是疯修士。
哪怕面对所谓的“神”
,他也不会交出性命、忠诚与爱……现在诺尔严重怀疑,忒斯特压根儿就没有后面两种东西。
这段时间下来,自己险些被迷惑了。诺尔压下一个苦笑,他没有坚持回身救费舍,而是反手掐住忒斯特的手腕。()
他们会带他回庄园。诺尔语气平板,我们正是去调查庄园的,这会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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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舍刚才也可能……”
“我知道,费舍刚才也可能和那群人一起演戏,等我们入套。”
诺尔打断道,“我不会愚蠢地联络他,只是当我们潜入庄园的时候,确保他的安全就好。”
“那些人没有立刻对费舍下杀手,狠手都没下,可见他还对他们有用。塞壬的精神魔法与魅魔不相上下,他活着的价值更高。”
哪怕是信徒,哪怕是骑士。要想达到目的,他只能用“疯修士的思路”
去和疯修士谈判。
“既然您想得这么周到,那就这么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