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第三天,许爸爸从icu转到普通病房,能吃能喝,一切正常了,许淮颂就开始考虑回国。
刚好吕胜蓝来了医院,到了病房的隔间,看他戴着耳机,一旁手机显示着语音通话界面,心领神会,拿了张纸写给他:“我忙完手头的案子了,接下来几天可以在这儿办公,你要是有事就先回国吧。”
许淮颂看了一眼字条,一时没接话。
她继续写:“许叔叔是我入行的恩师,我照顾他是应该的,放心吧。”
许淮颂刚要拿笔写字回她,却听耳机里传来阮喻的梦呓,她好像又哭醒了。
他没来得及写字,立刻对着麦说:“做噩梦了吗?我在这儿。”
那头阮喻的声音模模糊糊,过了好半天才缓过来:“嗯……没事,我起来倒杯水……”
“嗯,先开床头灯,记得穿拖鞋,走路当心,别喝凉水。”
许淮颂的语放得很慢,好像也不是真要嘱咐她什么,只是保持声音不断,好叫她走到客厅的时候不会怕。
等她喝完水重新回到床上,他又说:“盖好被子,继续睡吧,我不挂。”
过了二十多分钟,阮喻的呼吸回归匀称,想她应该能安睡一会儿,他才轻轻闭了麦,然后抬头跟一旁站了很久的吕胜蓝说:“不好意思。”
吕胜蓝摇摇头示意没关系,犹豫了下问:“她出什么事了吗?”
许淮颂简单解释:“嫌疑人挟持人质,她被警方请去辅助谈判。”
“谈判成功了?”
“嗯。”
“她是不是当时表现得太镇定了?”
许淮颂皱了皱眉。
吕胜蓝继续说:“我在这方面做过研究,按她的性格,事当时如果强行克服自己的应激反应去完成了谈判,事后很可能引起心理反弹。”
许淮颂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你的意思是,需要联系心理医生吗?”
“那倒应该还没到这个地步,但如果她身边现在没有人,也没有别的足够重要的事件可以转移她的注意力,这种情况持续久了,对她身心健康影响很大。你要么请别人帮忙照顾她几天,要么尽快回去。”
许淮颂拿出手机,打开机票界面。
“她入睡困难的话,你买机票的时候,尽量避开她的睡眠时间。”
吕胜蓝补充。
他“嗯”
了声,抬起头说:“谢谢。”
阮喻第二天清早醒来的时候,现许淮颂的语音断了。
消息框里有一条他的留言,来自半个小时前:我现在准备起飞了,会在你今晚睡觉前赶到的,你好好吃饭,在家等我。
她把光标点上输入框,打了个“嗯”
字,想到他看不到,干脆删了。
正打算起床洗漱,忽然手机一震,又收到一条微信消息。
来自许怀诗。
她前几天被刘茂送回苏市的时候,问他要了她的微信。
许怀诗:姐姐,我给你寄的快递现在在派送了,你记得签收一下哦。
阮喻从昏昏沉沉里醒过神来,打字:到底是什么啊?
许怀诗前天问她要了地址,说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要寄给她,但又不肯讲到底是什么。
许怀诗:你等会儿就知道啦。
这条消息刚接收进来,门铃就响了。
阮喻披了衣服,匆匆下床出去,从快递员手里接过一个包裹,关上门后,拿刀子拆开。
然后,她看见了一部看起来很陈旧的老年机。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噩耗,顾导的工位换到领导隔壁了,从此上班告别摸鱼,暴风哭泣,希望你们多多留言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