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二十一年,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他的身份说事。
这些年经过周柔故意扭曲事实,几乎很少有人知道他母亲曾经是破坏白忠旭婚姻的小三,他是私生子。
那些人只会认为白忠旭的原配才是小三,是她勾引白忠旭,拆散了周柔和白忠旭这对有情人。
原配十八年前和白忠旭离婚后,就带着儿子消失在帝都了,知道当年真相的人很少。
因而无论周柔在豪门阔太圈怎样扭曲事实,也没有人站出来说什么。久而久之,大家几乎都认为他母亲才是白忠旭的正牌夫人,他是白家的正牌少爷。
白子瑜想不明白楚言熠怎会知道这事。
白老爷子注重白家名声,本来就不待见他们母子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白子瑜再怎么愠怒,也不敢破口大骂,做出有损自己形象和有损白家声誉的事。
“你胡说!明明是我妈认识我爸在前,是那个贱人勾引了我爸,破坏了他们的感情。”
楚言熠瞥眼望着他,眼尾吊起一抹轻蔑的笑:“你的小三母亲不知廉耻的勾引有妇之夫,三番几次的打电话骚扰原配,把原配逼成抑郁症,最后还害得原配流产。果然是小三生出的儿子,你这不知廉耻、颠倒黑白的本事和你那小三母亲有得一拼。”
白子瑜脸色惨白了一瞬,愤怒不已道:“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你不过是一个被砚西哥包养的替代品,连个情人或床伴都算不上,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楚言熠勾唇冷笑:“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自己心里清楚。虽然九年前,白忠旭把你们母子几人接回了白家,承认了你们的身份,可他并没和你母亲领结婚证。”
“不知情的人以为你母亲是光鲜亮丽的白夫人,说到底不过是白忠旭接回家养着的情人而已。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却把自己当成只高高在上的凤凰,还自觉高人一等。”
楚言熠看着白子瑜,双眸中盛着淡淡的凉薄:“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就像那阴沟里的老鼠。哦,对了,你母亲不仅是不被周家认可的私生女,在认识白忠旭前还是个夜总会的陪酒女呢。”
“有那样一个身份不光彩的母亲,你连阴沟里的老鼠都不如。所以,你也别觉得自己比我高贵到哪里去,其实你的身份连我这个被包养的都不如。”
“九年前要不是白涟救了宋砚西,攀上了宋家,你觉得白忠旭会接你们母子等人回去,认可你们的身份?”
白子瑜脸色越难看,一阵青一阵白:“我爸既然承认了我们的存在,我就是白家名正言顺的少爷。在你这个被包养的替代品面前,我白子瑜永远是高高在上的白家二少爷。”
“呵呵。”
楚言熠突然就笑了,他搅动了下面前的咖啡,动作非常优雅。
“白二少爷,白家现在辉煌,你还能享有荣华富贵。等哪天白家没落了,以你的长相恐怕去卖都没有人愿意买呢。”
白子瑜的脸憋成了猪肝色,裂眦嚼齿:“你这样诅咒白家,就不怕我回去告诉我爸,让人收拾你?”
楚言熠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浑身都散着冷漠的气场,让人感觉很嚣张,可偏偏又拿他毫无办法。
他又搅动了几下咖啡,无所谓地笑了笑:“我等着。”
白子瑜见他一脸平静,暗暗咬了咬牙,伸手端起自己面前冒着热气的咖啡。
不待他有下一步动作,楚言熠就道:“白二少爷想用咖啡泼我,在泼咖啡前,你最好看一下你的左上方。”